“哎,今日又没抢上号。”有人悲叹。
“可不是嘛,我让我家侄子的表哥的三舅舅那里走门路,最后也只拿到一张百数之后的牌子。”有人道。
哟,好七拐八绕的关系,这是求什么东西呢?难不成是新开的花娘楼坊?丁聪心道。
人好奇,就连脚步都刻意放缓几分。
“你那什么侄子,什么舅舅是谁呀?”有人问。
刚才说自己拿到牌子的人,嘿了下,“还能是哪个?隐庐灶上劈柴的那个。”
人群中了然地哦一声,竟有一人还冲那人拱拱手,“兄台福气,我们连劈柴的都不认得,哪一日还得靠兄台那...舅舅帮个小忙。”
啐!赵玲珑绝对客我!!
客死人的那个客!
丁聪没好气地跺了下脚,身子一转,直直奔着门口冲出去。
街面距离不远,他虎着脸往堂里冲,内里全是一股恼火。心里盘算着自己见到那厮小女子要说些什么。
不想,斜里横出一只胳膊,猛地将他拽回去,厉声道:“排队!!!”
丁聪:“...???”
哪个王八....
看清拽着自己衣衫的人是谁,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花....花....花三爷,您怎么在这儿?”
“什么花花花三爷!这是花,三,爷,听清楚了没?”
对方身后侧出一道人影,点着丁聪脑袋说话。
花三爷侧边挎着一把寸厚板刀,刀身被黑色布缠了厚厚一层,只余刀把在外。
他人长得五大三粗,做得是走镖生意。
这些年料理过不少拦路的匪人,侧脸上那道疤,据说是进山时迷路,叫野狼给叨了一爪子留下的。
丁聪觉得自己心都不跳了,颤巍巍道:“花三爷,您怎么也在这儿...”他前后看看,“排队呢?”
尾音吊起,带着怀疑人生的反问语气。
花三爷叉手一抱,下巴点点不远处,“爷等着吃香锅呢。”
啊?香锅?
丁聪看着牌匾上那个‘香’,好半晌没说话。
人人都在列中,单他一个支在外边,怪不顺眼的。
花三不耐地啧一下,一拨拉,把人撵到自己身后,“你要是想吃,就在后面排着。”
丁聪愣愣地点点头,又反应过自己并不为吃而来,正要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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