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走后,曾羽怡费力地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发闷的胸腔。
无奈地笑了笑,这具身子,还能熬过冬天吗?初冬的水冷极了,也彻底毁了她的身子。
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如果不那样做,她就要被父亲当做联姻的筹码了,与其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磋磨一生,倒不如就这样陪在自己喜欢人的身侧,就算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就算是恨也好,能让他一直记住自己。
这样想着,曾羽怡突然蜷缩起了身子,她抱紧了海棠色的被子,只觉得真的好冷啊!这被子怎么一点都不暖和了?
“小叶,小叶……”
又喊了一会儿,仍旧没人应答,曾羽怡这才想起来,她让小叶出去办事了来着,无奈只得继续缩紧了身子,轻咬着牙齿,仿佛这样就能暖和一些似地。
她不受嫡母的宠爱,身边就只有小叶一个丫鬟,还是她娘生前留下的,眼下小叶出去了,这院子也就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了。
有些冷,也有些渴,好想喝杯热汤啊!曾羽怡心中想道。
再说这边,小叶拿着钱,找了几个京城里有名的混痞子,让他们照着信封里去做。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实果真是如此,就算这次要招惹上财大气粗的钱家,那些混痞子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下了。
拿着钱,过了几天的风流日子,挥霍差不多后,混痞子们便要去帮忙干「正事」了。
最近,京城里的谣言四起,全都与皇商钱家的那位大小姐有关,听说那大小姐性子娇纵,蛮不讲理,视人命如草芥,只因侍郎家的小姐与林家公子多说了两句话,便狠心把人推下了水池啊!
不仅如此,她还不允许手下人去救侍郎家的小姐,就让那姑娘一直在水池里泡着。
眼下可都到了冬天了,就算平常只洗个衣服都嫌弃水冷,更何况是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呢?那该有多冷啊!
最后,侍郎家的小姐因为体内受了寒气,以后都不易有亲生的子嗣了,要知道,那曾家小姐可还未成亲、也并未相看人家,却被人在大好的年华便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呢?
最毒不过妇人心,而这钱家小姐年纪轻轻的,没想到也会如此恶毒。
自以为很有正义感的百姓们被那些混痞子煽动着,全都跑去了钱府,高喊:钱家小姐必须给侍郎之女一个交代。
更有过分的,还会钱府在门口扔臭鸡蛋和菜叶子,纵着小孩儿在人家门口嘘嘘。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钱诺诺不知道,她此刻正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停地呢喃道:“不是我推的,不是我害的,她怎么会突然不易有子嗣了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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