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出她话中暗指龚青岚不曾尽到妻子的责任,细心的照料夫君。
齐景枫神色渐冷,挥开她触碰的手,清润的嗓音,淡漠疏离:“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景枫……你还在怪我么?当年你千百般的留下我,我却依旧义无反顾的离开。你知晓,我那时候还小,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如今回来,便是见见你病好了没有。毕竟,那时我受安郡县主的嘱托,伺候了你几年。”柳倾娍神色凄惶,满眼的痛苦,使众人心生怜惜,只感叹是个长情的好姑娘。
“劳烦费心,母亲可有付你银子?”齐景枫忽而开口,眼底平静的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柳倾娍受伤的看着齐景枫:“我没有……”
“柳姑娘无须刻意提及,母亲雇佣了你,忘记付银子。待会,我便让掌柜的给你送去。”齐景枫将嘱托,曲解为雇佣。
柳倾娍气红了眼,他难道忘记了那几年的相伴?如此的作践她!
她再如何,也是盐政道的女儿!
“景枫,你何必如此与我撇清出关系?我并没有破坏你们夫妻关系,只是看着你瘦了,脸色愈发不好,才会忍不住问候一二。齐少夫人,也是有胸襟之人,定是不会追究你的过往。”柳倾娍泫然欲泣,仿佛受到了不少的打击。
“当年,我留下你。是你拿走我的半株雪莲,它能克制我一年不会病发。”齐景枫淡漠的语气,极为冷漠。
那年他才七八岁,家里有个庶出的哥哥,父亲便叮嘱他,哥哥吃了许多苦,让他凡事谦让。
这时,母亲便带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过来,说是他往后的玩伴。
前两年,不论他如何刁难,她都笑眯眯的迎上来。直到后来庶出的哥哥与他一同掉落池塘夭折了。府中那段时候,愁云惨淡。父亲指责怒骂母亲,姨娘娇弱的含泪,控诉着母亲。
母亲日渐憔悴,郁郁寡欢。他也是病情加重,母亲去燕王府寻了一株雪莲,用半株救回他的命。另外半株,便是要配齐药,一同食下,便可一年不发作。
她对他愈发殷情,直到母亲被逼迫,交出了管家权,财产将要旁落。她忽而不再出现,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过了几日,他才发现药用的雪莲不见了。询问下,管家说是柳倾娍拿去给他配药。
柳倾娍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说道:“因此,你这么些年,一直在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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