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上任明尧原本应该跟他是同一类人,现在心理想法都转变了,想也知道是最近同居带来的影响,“你说你们俩要是大学时候就在一块儿,现在是不是也挺多年了。没准儿他能把你潜移默化成第二个家庭主夫呢,嘿,那你这剧本里的感情线不也有救了。”
“……”
任明尧懒得跟他胡扯,“喝酒。”
宋子扬又开始叹气,“回回说你的事都不耐烦。那行,说我,说我女神,我告诉你我这一说可说不到头了啊……”
任明尧不在焉地听着,知道即使不用附和,这哥们自己也能说得乐在其中,就只出个人,坐在旁边正大光明地走神了。
说起程识没去大学的事,他心里一直存着疑影。但程识只说跟他没关系,别的也不让问。他怕提了程识要生气,许多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可还会是因为什么?他没法儿问,也不敢细想,怕一旦想得深了,好不容易连在他和程识身上的那根红线就会被绷断。
“这个组跟完,你是不是就没活儿了啊。”宋子扬喝差不多了,趴在他身上想勾肩搭背,被他不耐烦地甩开,开始呜呜呜,“别嫌弃我!不准嫌弃我!我好想要个老婆啊。你能不能劝劝你老婆,帮我追追我老婆?”
“……”
任明尧一脸“我不想跟傻子说话”的表情,起身想换个地方,被他拉着不让走。
“哈哈!我知道了!”
片刻后,傻子突然开窍,“你也没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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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越变越乱之前,程识带着自家宝贝回到酒店房间。程晓君一无所知地打着哈欠。
钟鱼也从看热闹的态度变成了糟心,“宋子扬怎么也来这了!真是阴魂不散。”
“不知道,应该是工作吧。”程识恍惚地应了一声,揉着脸进了洗手间,打开凉水扑到脸上试图清醒。
他酒量还行,刚才的惊吓就足够将他从微醺的状态里踢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当众被寻乐子的羞耻感和关在胸膛里一声一声撞击般沉闷的悸动。
现在都还在撞。他忍不住把手放在胸前,懊恼地按了按,仿佛想把这动静给按回去赶紧消停了。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才发现自己在干傻事,连忙蜷起手指,胸前留下几个湿润的指印。
“我还以为刚才你们俩真要亲上呢。”
钟鱼起身晃到洗手间门口,看到别人也在糟心,莫名觉得自己的烦恼也不算很烦恼了,揶揄道,“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