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没有搭腔。
北宫离兀自一笑,“可惜云兄没能加入我们。改日,我们一起小解,你便知道了。”
郁江离眉心一跳,及时打断他,“北宫兄,时辰不早了,你和云兄早些歇息,今晚我来守夜。”
若说这话的是魏敛,北宫离肯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惜他没有欺负老实人的癖好,“白兄有伤在身,这种事交给我和云兄就行了。”
南鸢呵呵一声,“交给你?这几日,你守过夜?”
北宫离:呃,好像还真没有,毕竟那时候他是客人,哪有主人让客人守夜的道理。
“北宫兄,你去车上歇息,我和白兄守夜。”
北宫离心下有些感动,正要说几句感性的话,却在这时又听到对方道:“你太弱鸡,你守夜的话我不放心。”
北宫离:……
小糖哈哈地笑:弱鸡二字高度概括了鸢鸢对北宫离的嫌弃,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唉……弱鸡便弱
鸡吧,我没啥武艺,这一点的确不如云兄和白兄,那在下便先去歇息了,辛苦二位兄弟了,辛苦辛苦。”北宫离笑呵呵地朝两人抱了抱拳,转身往马车去了,那背影颇为潇洒。
北宫离并不觉得自己不懂武功丢脸,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才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短处跟人家的长处比。
赶车的老车夫已经寻了地方睡着了,等北宫离走远,火堆旁便只剩南鸢和郁江离。
郁江离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木柴,笑了笑道:“北宫兄是个随性之人。若换做别人,怕是要计较了。”
南鸢没有应话。
郁江离看向他,深邃眼窝下的一双眸子映着跳跃的火光,让他这张易容后过于平凡的脸也染上了几分难言的魅力。
“云兄似乎区别待人?你待北宫兄,跟我不一样。”
南鸢偏头看他,“难道你想找骂?”
郁江离微微一愣,随即便低笑出声,“没有。我只是想跟云兄做知己好友,像云兄跟北宫兄那样。”
南鸢:“知己好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别人以赤诚待我,我才会以赤诚待人。白兄可有以赤诚待我?”
郁江离神色有异,敛眸道:“我自然是赤诚相待。云兄和北宫兄都是聪明人,你们不问我来历,应是猜到我不方便透露身份。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刻说了,恐怕给你们招致无妄之灾。等日后我们再见,我一定如实相告。”
南鸢漫不经心地道:“倒也不必觉得歉疚,毕竟除了去向,我和北宫离也什么都没告诉你。不过,如你所愿,日后再见,我也会坦诚相告。”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想起什么,南鸢忽地问:“你的伤如何了?”
“云兄赠我的大补丸已经令我恢复了内力,如今只剩一点外伤。”
“……中了那几刀,身上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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