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睡眼惺忪地一抬头,就见解槿不知何时起来的,此刻已经衣冠整齐地站在穿衣镜前,正对着镜子仔细扣着女式西装的袖口。
一副马上可以去上班的精英模样。
谈巍忽然有种微妙的不爽。
一夜四次实在略疯狂,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榨干了,但人家却好端端地在那儿准备上班去,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这不科学……到底昨晚谁是第一次?
谈巍下意识地低头看床单,一点儿血丝的痕迹都没看到。
那边解槿在镜中看到他的动作,好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百分百会出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谈巍知道,但他真没遇过这么生猛的女人。
黑着脸看过去,只见这女人理了理衬衣领口,便拿起了挎包。
谈巍高高挑眉,“你这就走人了?”
解槿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不然呢?都中午了。”
“……”
确实是该走人了,但她一点留恋之意都没有。
让他莫名地对方实在是有点……拔那啥无情。
女人当真可怕,一旦断情,便仿佛之前的掏心掏肺全不存在。
好似之前七八年的相濡以沫风雨同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
那边解槿抬手看了下表,快十二点了,刚刚开机的时候就见几十个江衍的未接电话。
估计是以为在这儿出什么事了,但她不过腰酸了点——虽是第一次,但谈巍算是个不错的炮友,她的经验也足以用最恰当的方式承受欢好而不被伤到,故而此刻睡饱了觉后神清气爽,附带一脸被滋润过的容光焕发。
越是这样,越是觉得对不起在公司忙了一上午的合伙人。
无论江衍是不是心有猫腻,到底此刻还是合作愉快的关系,她昨夜答应带员工去买办公用品,却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一整个上午,论情伦理都得赶快回去安抚安抚。
想到这里,她转身要走,余光却瞥见谈巍仍然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解槿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一眼。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她看过来,谈巍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别过了头,重新又躺了回去,还特幼稚地把枕头抱在了怀里,一脸明晃晃的不高兴。
……这个鑫势CEO当的也太没心没肺了,一上午没管公司,还能在这里放心睡大觉。
谈巍正难得缅怀着过去,半响,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
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却见解槿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床边,正一脸好奇地低头观察他。
“……你干嘛呢?”她随意抬手,搭上他肩膀,“来大姨夫了?”
谈巍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你不是要走吗,回来干嘛。”
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她在身后喷笑出声。
一边笑一边道,“这怨气也太重了,我又不是负心汉,你对我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