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说完的时候侧头瞥了林一年一眼,林一年明明也没接收到什么帮忙搭个腔救个场的信号,下意识跨了两步走近,对女生道:别这样,小姐姐。
说着指指边樾,又指了指自己,我还站这儿呢。
言下之意,当人眼皮子下面挖墙角,不好吧?
啊!女生惊讶,来回看看他们,抬手捂嘴,道了句太不好意思了,转身走了。
林一年心底哼了一声,哼得有点傲娇,就是没去细想自己到底在哼什么。
他走近边樾,在边樾再次搭起一箭的时候曲肘搭在边樾肩头,哼了哼,语气不明道:招、花、引、蝶。
边樾担着一侧肩头林一年搭的重量,目视前方、瞄准靶心,低笑:别吃醋,我不是拒绝了吗。从头到尾,我可是只有你。
林一年的唇角不知怎么的就弯了起来,继续哼:说得好听,这是我在,眼皮子下面都能有,我要是不在
边樾:你不在,我就把心剖了存你那儿,人出来。
林一年: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边樾:跟你学的。什么我舍不得你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林一年:你不能学我点好的?
边樾:这不就是好的。
边樾刚刚那几箭射得有多快,这会儿这一箭就有多磨蹭,好像那靶心怎么瞄都瞄不中准心似的,还拉着弓,边拉边和林一年来来回回底说着,甚至松开弓,回头抬手,指尖在林一年下巴上轻轻一刮,行了,让我把这一箭射完。
林一年放下胳膊,退到一旁,心口又开始扑通扑通,余光里看到之前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掩着唇带笑地嘀咕,还一直在看他们这边。
林一年收回余光,看懂了,没觉得介意,心里还有别样的滋味。
这滋味他特意细细地品了品:有甜,有酸,有一点酥。
还有下巴,刚刚被边樾刮了一下的地方,麻麻的,与快跳的心口遥遥相连相扣,也仿佛有了脉搏,咚咚咚地跳着。
几个女生:他耳朵红了!
也太纯情了吧!
林一年知道自己耳朵又红了,所以走去一旁拿自己的弓,洋装无事。
边樾听到了,转头看了看林一年,真被他看到两只通红的耳尖,唇角不动声色地吊了吊。
射完箭,两人又去玩台球。
这不是林一年擅长的,主要他喜欢的运动基本都是动腿动手、能大汗淋漓的那种。
推了几杆,林一年就不动了,杆尾点地、杵着站在一旁看边樾玩儿。
边樾站在桌台旁,俯身压背、贴向桌面,一手握杆,一手搭着杆身撑在桌上,抬眸平视,推杆果断而敏捷,咚一下清脆的击球声,三球先后落袋。
林一年默默地看着,在边樾起身的时候挪开目光,咽了咽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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