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看边樾的时候,竟然从边樾压下的腰身一路往下,看到那因为姿势而显得尤为饱满的臀型。
林一年扯了扯领口。
边樾让他来推几杆,林一年不动,耍懒耍赖:我不会啊,推不中。
边樾:过来,我教你。
林一年握着杆子走过去,以为边樾要给他示范动作和要领,却见边樾放下了手里的杆子。
边樾一手握住了林一年握住杆子的那只手,人立在他身后,从后拥上,前胸贴后背地压下,带着他俯身,趴到了桌上,另一条空着的手臂同时贴着,掌心与手背覆着,按在桌上。
林一年:!
这姿势!
他瞪眼就要回头,边樾看着杆头的方向,没看他,神色专注,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和脸颊,说:看球。
林一年去看球,感官却不在这桌上,而在所有他们紧密相贴的部位,从脑后、耳畔,到手、胳膊,到后背、腰,再到腰以下。
林一年屏着呼吸,尽量把注意力落在推杆上,却因为短暂的失神、握杆太紧,推杆时与身后人有了力量上的对抗,导致这一杆没推好,两只球撞在一起,分散地滚去了不同的方向,在桌上缓缓停住。
边樾带着他重新调整位置,站到白球前,依旧是前后拥着的姿势,俯到桌上,呼吸和声音还在耳畔,低低沉沉,放松,别太紧,交给我。
林一年觉得耳朵和脸颊都在发烫,注视着杆头的方向:好。
边樾握着他的手,手臂和腰身力量一带,推杆,两人紧贴的身形轻轻一晃,白球撞击蓝球,轻松落袋。
篮球滚向洞口的时候,两人维持俯身的姿势,边樾解释着角度和发力的问题,说完看向眼前,呼吸以更径直的方式喷洒在林一年那通红的耳朵上:会了?
又笑:不容易,最近开始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了?、
松开、放开人,手在那只通红的耳朵上捏了捏,明知故问地说:它怎么了?现在不随你了,皮变薄了。
林一年跟着缓缓直起身,没立刻回头。
如果当场回头,边樾就会发现,林一年这会儿红得何止耳朵,是整张脸,近乎充血。
还有心口,咚咚咚咚,跃在心口、鼓膜,声音大得落在林一年的感官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些越发急促的心跳。
边樾去旁边喝水,再拿杆子随着白球绕去桌子另一头,抬眼看林一年,林一年先一步转身,继续拿背对着他,还有那两只通红的耳朵。
边樾没多言,没叫他,唇角抿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俯身推杆,咚一声,落袋。
球和人不同。
球可以一击即中,人却要
林一年转身,脸上的红潮已经退了,眼睛小鹿似的,润亮跳跃,却要故作平日的外向:唉,不玩儿这个了,没意思,去玩儿别的吧。
边樾直起身,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
林一年意外,摸手机看时间:都这么晚了?
边樾把杆子靠回墙上:走吧,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