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又惹她生气了。
金羡鱼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衣襟。
前几天在荒岛上发生的事太过丢人,她要把场子找回来。就按照以前那样……她大脑飞速运转,总结着记忆力的经验。
扳过谢扶危的下颔,迫使他抬起眼仰望着自己。
他无机质的,平静的目光里透出了点儿隐约的惊讶,看得金羡鱼有些着恼。
她捧起谢扶危的脸,吻了下去。
这一吻,她浑身上下烧得更厉害。她像是狂蜂浪蝶,而谢扶危则是她身下的百合花,花盏孕育着甘醇的蜜—液,她啜吟着琼浆蜜—液。
谢扶危甚至顺从地换了个姿势,恬不知耻地舒展着花瓣供她采撷。她似乎又闻到了那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这一次似乎不是她的错觉。
金羡鱼勾住他下颔,呼吸急促地想,谢扶危的唇瓣也很甜,软得像花瓣。
唇瓣分开的刹那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舌尖的感觉很奇怪,谢扶危茫然地伸出舌尖,专注地品尝这甜蜜的滋味。
当然从金羡鱼的视角看,则是他伸出舌尖舔掉了那一缕薄薄的银丝。
这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和恶心。或许他就是有这样的天赋,看起来比最虔诚的信徒还禁—欲,用最天真保守的姿态,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做得格外情—色。
金羡鱼浑身发毛,心跳如擂鼓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别舔!”
“渴。”谢扶危的眼睫在她掌心扑闪。
她像是拢了一只蝴蝶在掌心,掌心被挠得痒痒的。
金羡鱼受了一惊,忙松开手,下意识地去拽——他脖颈的项圈。
这一幕简直糟糕透顶。
谢扶危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被迫仰起脖颈,纤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秒,犹如骤然被狂风暴雨打乱了的白玉兰花树,一双眼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在控诉。
金羡鱼火烧屁股般地跳下床,倒了杯水倒给他。
谢扶危坐起身,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看起来想要将整张脸都埋在杯子里。
他喉口滚动,像是全凭本能在吞咽,面色潮红,眼唇瓣泛着淡淡的水光,眼角微红,清丽的脸蛋如有火烧。
他的神态有点儿像金羡鱼之前看过的蟒蛇喝水的视频。和它们这可怕的身躯不同,蟒蛇都生着一双黑溜溜的狗狗眼,喝水的时候也是吨吨吨的。
《长生乐》原著站的没站逆攻受吗?
谢扶危真的是攻?
金羡鱼喃喃地想。
谢扶危几乎是争先恐后地吞咽着清凉的水液,可这依然无法缓解他如火在烧的喉口,他生理上,心理上都焦渴难耐。
正如刚刚唇瓣相接的时候,他渴饮着金羡鱼,不厌其烦,永远不感到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