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上的风气和谐到几乎令人不敢相信。
绝大多数人都在好奇地打探她的个人信息,换句话而言就是【求深扒】。
也有不胜唏嘘感叹的。
【我也想洞真仙君和阴阳星君为我大打出手。】
【没人觉得这位金道友容貌实在惊人吗?方才我远远见了一眼,几乎被摄住了神魂。我活了这几百年还未曾见过如此美人!怎么从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她会不会去一个月后的太微大典。】
【难怪洞真仙君与阴阳星君会反目成仇,长成这副模样,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变成痴情种了。】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话题又围绕着“谁是这一甲子以来新的天下第一美人”而争论不休。
【恐怕又是弄道友,弄道友身为男子真是貌美如妖,令人心折。】
【那金氏看起来颇有曾经白苹香的遗风。】
【白苹香这些年来还没音信吗?】
金羡鱼以为自己只看了一会儿,但不知不觉间水温已经凉了。
这么一看,竟然距离太微大典只有月余了。
回过神来,她匆忙站起身,胡乱擦了擦身走出了“浴室”。
她走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床畔,对着烛火,低垂着头颅,怔怔发呆的谢扶危。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很安静,除了眼睫时不时的动一下,证明着他还没有睡着。
金羡鱼怔了一下,走了过去,面色古怪地问:“你不高兴?”
谢扶危抬起眼,银白色的瞳孔望进她眼底。
一秒,两秒,或许是三秒。
他这才幅度很小的,轻轻摇了摇头。
不,她确定谢扶危的确不高兴,或者说兴致不高。
或许是因为接触得时间比较久了,她竟然也能从谢扶危这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脸上,看出高兴、惊讶、低落之类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玉龙瑶吗?
本命剑已经被谢扶危重新纳入体内,和刚刚的大杀器相比,如今的谢扶危似乎又变成了温驯内敛的美女。
“咦?”
金羡鱼还想再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则变成了一声困惑惊讶的单音节。
因为谢扶危突然动了,他伸手抱住了她,将脸埋在他胸前。
沁凉的的脸颊静静贴在她胸膛,几绺银发垂落,像是在寻求安慰的孩子,只不过他的身材实在太过高大,这么抱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