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冷啊,臣一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还觉得身子冷得紧,所以想跟陛下靠在一处暖暖。”韩墨初说着,将侧脸贴在了顾修的脸颊上:“嘶......陛下的脸颊发烫,手心冰凉,人都冻透了吧?”
“你若冷,你让元宝加炭火,加汤婆子,缠着朕做什么?”顾修奋力的挣脱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整个人又朝墙的方向挪了过去,刚刚韩墨初把侧脸贴在他面上的一刻,他那颗心悬一悬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唉,陛下当真厌恶臣到如此地步么?”韩墨初操着一副前所未有的声线,凄凄然的叹了口气:“想来是臣的年岁大了,陛下不喜欢了,就当臣今夜是自讨没趣吧。”
“你知错了没有?”顾修生生把自己跃跳的心脏咽回了肚子里,转过身反客为主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嗯?”韩墨初坦然的舒展身体,任由顾修欺压在他身上,笑得目如新月:“陛下想让臣认什么错?”
“你说呢?”顾修已经开始熟练的蓢弅撕扯双方的衣带了。
“臣在前朝所奏皆是国事,陛下这是为了国事同臣赌气,未免也太孩子气了。”韩墨初微微仰着脖颈,流光一般的锁骨连着匀称的肩胛整个展露出来:“陛下若是与臣政见不和可以与臣商议,如此这般的耍小性子,可不是明君所为。”
“朕生气的是你心里有了这么大的事却从不同朕说,你明知道朕有事看不透你,你却还要瞒着朕。你在前朝得罪了多少人也从不在乎,最后还不是要朕替你撑着?”顾修不由分说的在人暴露出来的锁骨上咬下了一连串的红痕:“你若是第一夜就来抱朕的背,朕至于这么多天都不理你么?”
“嗯呃。”韩墨初被这一连串狼牙啃咬的酥痒弄得轻哼一声:“是陛下自己说的,要宠着臣,让着臣,护着臣的。臣这些年来有恃无恐,就是知道陛下一定会在臣背后给臣撑腰。陛下跟臣赌气为得不就是今日么?若是第一夜就让陛下得逞,臣岂不是太吃亏了?”
“韩墨初!你这只天杀的小狐狸,朕今日绝不让你活着出去!绝不让你活着出去!”顾修全身上下燥热非常,所有的理智都被自己怀抱之下那个看不出年纪,不似人间该有的绝色男子占据。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亲吻了他多少次,顾修依旧会为这个男子发狂,好像周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因为血气上涌而扩张起来。
在这样的时候,这个足以住在千万人梦中的男人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他的。
就在韩墨初的裤子被扯到一半之时,顾修的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异物感,随后他抬起手臂,在臂弯的遮掩下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不枉顾修这个北荒而来的小狼崽子苦心孤诣的冻了这么久,终于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伤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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