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已然餍足,恬不知耻地睡熟。萧厉沉脸打水,替他脱衣清理,晃得心思又是一阵迷乱。
为宁长乐换了身舒服的亵衣,再清理换洗好自己,夜色已深,连后山的鸟虫都停了叫声,入眠熟睡。
院内,萧厉端坐在矮木凳上,脸色铁青地搓洗宁长乐的亵裤。
宁长乐醒来时,天光大亮。
宿醉令他头疼欲裂,暗道酒果真不是好东西。
萧厉神叨叨地出声:“醒了?”
宁长乐瞪大眸子,看向似笑非笑的萧厉,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你怎么在?”
“看清楚是我的寝殿。”萧厉龇了龇牙,露出森白的齿,眼下黑眼圈明显,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哀怨。
除了换了干净的亵衣,身体没有任何痕迹和不适的症状,更何况萧厉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所以,宁长乐合理怀疑,大胆提问:“我吐了你一身?”
萧厉挑眉,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某人主动求亲,撒娇似的求抱,现在倒是挺能装傻充愣啊。”
宁长乐无语扶额:“有病就去看大夫,不要耽误治疗。”
“你不记得?”萧厉气恼地问道。窥探完他的心,自己又爽利了,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好一个奸商。
宁长乐摇摇头,他只记得和花姨喝酒,再往后全然不记得。
萧厉委屈道:“你翻脸不认人呢。”
宁长乐懒得同他掰扯,准备下床走人,没找到鞋。
萧厉想起昨天应当是被他一脚踹到床底,趴下身从床底捞到鞋子,伸手去抓宁长乐的脚踝。
宁长乐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屐鞋小跑,看见庭院内晾着自己的亵裤,面皮红成绛紫色。心想,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不是那种酒后败德的人,定是萧厉耍他!
萧厉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胸脯,被踹一脚,竟觉习以为常,没什么脾气。
宁长乐到底是装不记得?还是真不记得?
恰巧青牧端洗漱水盆进来,萧厉满面惆怅地问道:“王妃是不是也喜欢我?”
王爷,您这个“也”字就很微妙啊。至于王妃对王爷呢?全府上下,无不希望王爷继续努力。
青牧同情地安慰道:“王爷您努力!王妃总有一天会发现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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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