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还没上来,泠寒先喝了一碗黑漆漆汤药。
因为要上早朝,泠寒便叫小姑娘回去躺着,睡一个回笼觉,他就回来了。
天还没亮呢,小姑娘乖巧说好,没一会就睡着了。
可孙倾婉睡着睡着,便察觉脖子痒痒得,就似有什么毛绒绒的物件的在她脖颈处剐蹭。
思绪清醒一些后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毛绒绒的物件,而是泠寒的呼吸。
气息扑在白皙脖颈上,痒痒得,就像是毛绒绒的在抓痒。
男子的呼吸很急促,且越来越低沉。
“陛下?”
她去推拒他,因为他有些压得她喘不过气。
小姑娘的声音灌入耳中,男子身子一僵,才复有些清泠。
他方才在朝堂,思绪就很乱,身体说不出道不明得,异常难耐。
回来后他不过是想去看看内室里的小姑娘,可怎就鬼使神差的,从额头上轻轻一吻就转变成俯在她身上,现在连人家的衣裙都要脱了?
大掌还握着绸带子,他暗忖自己是疯了吗?到底在做什么?
他扯了被子遮住她胸前旖旎,转身下了罗汉床。
孙倾婉听到茶杯碰撞桌面的声音,还有男子大口喝水的吞咽声。
泠寒起身后,便批折子去了,他控制着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在公文上,而不是屋里的小姑娘。
孙倾婉知道泠寒向来勤政,是个好皇帝,于是也没有去打扰,直到中午,余生再次端着汤药进来。
一上午的燥热难耐,男子已经察觉出了自己的异常。
他从没这般不自控过,除非……
幽深的眸子看着那小姑娘手中,渐渐向他移动的药碗,他若有所思。
“陛下,该喝药了。”转瞬,那怀疑对象就来到了眼前。
他不想喝,便说先放那,一会凉了再喝。
孙倾婉说,那怎么行!药就是要趁热喝。
她对泠寒生病这事深信不疑,泠寒自也不愿让她看出端倪。
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说的谎,如今他骑虎难下,含泪也要把谎圆完。
于是男子拿起药,视死如归的一饮而尽。
之前还只是猜想怀疑而已,但这碗要服下后,他便是确认了。
自己这异样,就是出在了这药的身上。
药是胡太医下的,什么药,有什么功效他没问,眼下也大抵了然了。
小姑娘袅袅婷婷,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勾人心魄,可偏她又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泠寒无法,一下午喝了多少壶凉茶,他自己大抵也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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