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阵滚烫,又一阵冰凉,烫得是她,凉得自是那完好无损的根。
“你看,朕没骗你,是不是好好的?”他半似打趣她的口吻,暗哑得嗓音在这漆黑深夜中更显得几分磁性。
震惊之余孙倾婉才恍然自己方才似乎少说了一个字,才惹了这误会。
掌中之物不由得叫女子羞红了脸。
孙倾婉知道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泠寒极孝,自不会在这日对她做什么出格得事,不过是逗趣她罢了。
于是故作娇嗔得抽回了手,“臣女没担心这个。”
“哦?那就是很相信朕得能力?”
自知自己从口误那克起,之后再如何回答,都会叫泠寒想外。
良久她道了句,“陛下觉是便是吧。”
她声音娇娇,含羞带臊得样子着实可爱,泠寒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心里这样想,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他们每每在一起时,瞧着她娇柔得瘫软在他怀里,他便知她也是喜欢的。
男子手臂收紧,想将她揽得更进些,女子却怕误碰到他的伤口。
推拒道:“陛下伤了几处,告诉臣女,臣女也好避开。”
她脸颊上还染着泠寒胸口上的血,她惦念他身上的伤,担心触痛,可泠寒不管不顾的模样,好似不存在一般。
小姑娘不依不饶,不告诉她便不让抱,泠寒无奈,只简单指了几处,却已叫孙倾婉经泪眼连连。
“陛下以后再不可这般了。”
“心疼朕?”男子挑眉,想在她的眼中找出点撒谎得影子却无果。
她抿唇,轻“嗯”了声。
男子长长叹了口气,又不自觉得唇角上扬,意味深长道:“到是没叫朕白疼。”
他一直以为自己养了个没心肝的,是只不认主儿的猫,平日里温顺乖巧,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比谁都响。
他始终以为,她心中无他,眼下到见得她几分真。
男子一下一下轻揉得拍着她的后背,柔顺得长发垂顺在男子的衣袍,剐蹭间,发梢已染了涔涔血迹。
泠寒到的确疼她,对她小心翼翼,无微不至,仿佛将她当一朵柔弱不能自理得花朵娇养着。
可他却并不疼他自己,女子阖眼,鼻息间充斥得尽是浓浓血腥味。
她暗暗思忖,果然暴君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胡太医说陛下取了自己的血给臣女补身,以后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