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一个人偷偷跟我说,她说她在床尾对面偷放一个录影机。录了三天,终于录到她生病的丈夫蹲在床头干什么。她丈夫张开嘴,头埋得很低、很低,那个脖子拉得很长,就那么弯折下来,跟没有骨头一样……对了,我忘记说,这时候她丈夫脖子肿大的包突然好了,只是再也没说过话,变得特别阴沉,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块肉。
说回来,那个头垂下来,贴着她熟睡的脸,直勾勾盯了有一个小时那么久。
过了一会儿,她丈夫张开嘴巴,伸出舌头,那舌头红艳艳的,跟吊死鬼一样长,就那么直接伸到她嘴里,不知道往她嘴里送进去什么东西。”
田雨康哆嗦个不停,又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up主,语言功力很强,简单的白描将恐怖、惊悚又恶心的气氛渲染到极致。
再加上地下室里不是空荡的铁笼子就是各类手术器材,墙面斑驳,还有点血迹,头顶灯光闪烁,在场半大小伙虽说都见场面,但恐惧就是人的本能。
于文抖着腿跟何星春相互依靠,后者牙齿都在打颤了。
黄姜也有些发寒,王灵仙则是纯粹被恶心到,丁燳青……他不是人,一个挂逼不配被列举。
黄毛也是有点怕怕的,想着开口说点什么缓解紧张的心情。
“黑白录像还能看见看出舌头红艳艳?”
“……”田雨康:“艺术加工。”
“哦。”
一时间被这刺挑得沉默,惊悚的氛围确实冲淡不少。
黄姜:“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也被传染。”
田雨康一脸懵逼:“我真不知道。我注意跟那些人保持距离,尤其远离病人,除了中午吃的盒饭和矿泉水是他们合资买的……不会是盒饭的问题吧?我特意仔细挑出来看,又高温加热,不会有问题的!”
岑今:“可能是水的问题。”
田雨康:“那是没开封的水。”
岑今:“四百多人里总有在水厂里工作的,偷偷往水里加点料,再做成出厂的样子,搬运到现场,多数人再警惕也不会怀疑没开封的水。”
田雨康又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黄毛你别说话,你每次说话都在打碎我的心和我的灵魂。”
岑今:“……哦。”
他回头对黄姜说:“‘红青蛙’的传染途径从口入,胃口贪婪,我估计是等不及到脏腑,所以寄居在喉咙处。也许通过分泌某种液体麻痹精神,因为离脑子近,所以会影响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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