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出了学堂,你就别再重复夫子的那一套了。”刘文采及时打住他,“今天带你们出来,就是要让你们过把瘾。”
说着话,几人分成两桌坐下,四人一桌,两张桌子紧挨着。
黄宁急忙上前倒茶,白小芽笑着从后院走出来。
她扫了眼,一共八个人,但她只认识其中的三个,刘文采和赵金明,还有一个叫苏云州。
其余的五个人,她不认识,也没见过。
刘文采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白小芽这里不卖酒,只卖饭食。
她走上前,笑着对刘文采道:“我昨天新买了几斤干笋和干菌子,干锅鸭肉的配菜,我给你们弄成干笋和菌子的,你看行不?”
刘文采直点头:“可以可以,笋子别太软了,我爱吃有嚼劲的。”
说完,他又问其他人,“诸位兄台,你们呢,是要吃软口的还是硬一些?”
另一个月白色衣衫的书生,抿了口茶,淡声道:“硬的吧,男人不能说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扑哧”一声,刘文采直接喷了,他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
白小芽只当没听见,微笑着淡定的回了后院。
男人啊,只要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总有一个会开黄腔。
从古至今,都不曾变。
她也不能说人家有什么错,别人是客,她打开门做生意,人家到她店里吃饭,至于人家要说什么尺度的话,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在决定开饭馆前,她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的。
假如连这点都无法接受,那她还开什么店呢。
更何况,人家也没拿她说笑,只是几个友人间的调侃罢了。
她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过了,对她来说,没任何损失。
她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调侃老年纳妾的诗,乍一看没什么,其实也是很有颜色。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简简单单四句诗,画面感非常强,让人一下就能想到一个白发老头压在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身上。
你看,连大文豪都能写出黄段子这种诗。
男人,就没有不说这种事的,除非是太监。
回了后院灶房,江玉红烧火,白小芽开始炒菜。
排骨鸭肉这些,早就洗干净处理好了的。
只需要腌制一会儿,下锅爆炒就行。
干锅排骨的配菜依旧是用的魔芋,她从方老先生家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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