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十文钱,中份的话,一盆魔芋可以做出三份。
鸭肉和排骨,两份都做完后,黄宁依次端出去,一桌放一锅。
白小芽此时擦着手,掀开帘子出来,问道:“需不需要给你们分一下?”
刘文采摆手道:“不用了掌柜的,我们自己随便分,您不用管了。对了,给我们一桌再来半斤扯面,一会儿肉吃完了,你给我们加水煮面。”
“行。”白小芽又回后院灶房和面去了。
她和好面,用手扯成两指宽的长面块,放在案板上,撒上苞谷粉,以免面黏住了。
大堂内有黄宁看着,她不用随时到外面去看守。
而且方老先生在大堂柜台前,不光记账,在忙的时候,也会帮着端茶倒水招呼下客人。
扯好面,白小芽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和江玉红磕松子。
两人喝着茶,磕着松子,时不时逗逗狗。
因为已经过了午饭的高峰点,这时候没啥客人,所以比较清闲。
大堂内响起年轻书生们的谈笑声,除了一开始那位白衣书生开了句黄.腔,后面便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说着笑着,一会儿讨论月底时录科测评的成绩,一会儿又讨论后年的秋闱。
“唉,正月里的录科测评,又是上遥兄夺得了甲等。”
“我看他平日里也没怎么用功,怎么次次都是甲等呢?”
“那说明啊,人家上遥兄天生聪慧,生就是读书的料。”
白小芽在后院听得摇头笑了下,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还是江远山真的次次都是甲。
在她看来,江远山确实也没怎么用功,并不是那种特别勤奋刻苦的人。
而且,江远山回到家里,也从没多说书院的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就像她读书那会儿,有的人非常刻苦,可每次考试的成绩也就那样,一般般,班上中等水平。
然而有的人,并不怎么勤奋,人家该玩照常玩,打游戏搓麻将一样不少,可一到了考试,吊打一群勤奋认真、刻苦努力的学生。
真的是气死人。
白小芽坐在后院的桂花树下,听着大堂里那群年轻的书生讨论书院的事,她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恍惚。
这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自己读书的那会儿。
“诶,前不久,书院新来两个学子,你们能猜出他们的身份吗?”这话是刘文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