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场上的老板们,也不会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倾尽所有,去替他的前情人求个公道。
无法,他只得将所有证据封存在银行的保险箱中,又把钥匙和密码交给了他唯一一个还信得过的人:任书宁。
“如果有机会,就把我埋在……算了……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我还是不下去脏他眼睛了。”诀别之日,他这样嘱咐任书宁道。
任书宁看着已抱有必死之心的他,欲言又止。
秦庄:“如果我失败了,你也不要管我的事,从此明哲保身,自是最好。”
任书宁看不得他这幅模样,插嘴道:“不能放下吗?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哪怕你替他报了仇,他也不会回来了。你又何必耽误自己一生……”
秦庄静默许久,一双满载愁绪的眼望了任书宁半晌,未做声。
这一年多的奔波,这个人陪着他劳累周折,却从未叫过一句苦、说过一声放弃。他的心意,自己何尝不知道。只是……人的心那么小,只塞得下一段回忆,许得了一个人……一点点余隙都没有了……
“若有来生……罢了……来生,我也会如这般飞蛾扑火……”秦庄难得笑了出来,含着几分无法回应的歉意,与几分少年的天真。
他与任书宁在巷角道别,瘦削的身躯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那样单薄,却又好似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翌日,秦庄便陪着不知第几个靠山,去了一场权贵名流齐聚的盛宴。
他难得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一身掐腰西装礼服,肩与臂纹着金银暗绣,在辉煌的灯火之中,亮眼得如一朵倾国的牡丹花。
见他言笑晏晏,应付如流,宋惜任看着看着,便不是滋味起来。与这样肆意张扬的人间绝色相比,自己带来的舞伴是何等失色,仿佛是从街头直接拽来的村夫。
是了,这次宴会,宋惜任赫然在场。
秦庄留意到宋惜任的目光,并未躲避,只礼貌又体面地举起手中杯盏,冲他遥相致意。
举杯,饮尽,杯际浅浅勾起的红唇,仿若九月湖面泛起的秋波般,勾人无限。
被这个妖精一诱惑,宋惜任的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他垂涎秦庄不假,这一年多来也未曾忘记过分毫,当初逼秦庄走,也无非是气他还记挂前人。
可如今他既然能接受得了别人,又为何不能重回自己怀抱呢?
宋惜任念及与他的床笫之欢,也顾不得其他,宴会中途就将这尤物揽了过来,领进了包厢。
“你这次不会又带刀吧。”宋惜任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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