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明并不着急。
未来还很长,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磨。
……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黑暗可以轻易地放大这种恐惧。
只有在王到来时,才会带来唯一的光。
真正的施暴者,反而成了光明的象征。
不光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同伴和群体、移动空间被限制、饭菜都是流食……在那把锁扣上的那刻起,就连最简单的排泄,都成了王的恩赐。
第一天,谢却冷若冰霜,抵死不从。
夜里梳沐时憋红了眼,殷修明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发出了一声戏谑的低笑。
好像在问,“看你还能熬多久”?
第二天,谢却略有软化。
王临走前,少年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咬紧了下唇。下腹的饱涨撑裂感,让他不敢大气说一句话。
殷修明好心替他解开了束缚,温柔道:“下次要说。”
第三天,成夜成夜的憋屈,终于击溃了少年。不光是生理,还有那种仿佛被魑魅魍魉包围,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的心境——已经让他许久无法入眠。
谢却隐忍地闭上眼,睫毛上沾着一滴绝望的泪:“你……帮帮我……”
殷修明将他圈在怀里,掰开他的腿,强迫他摆出一个不雅而耻.辱的姿势。
直到第三十天……也许是第三十天。颠倒的昼夜、模糊的时间观、破碎的睡眠、无时无刻的担惊受怕、被迫害的妄想,如同一场漫长的凌迟,将少年的精神吊在了崩溃的边缘。
他甚至开始隐隐期待着王的到来。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活动、才能说上几句话,哪怕下一秒就要承受更激烈的折磨,他依旧对此甘之如饴。
甚至希望那个恶魔能在自己身边停留更久、更久。
殷修明依旧重复着公式化的看望,将他抱进了花池。只是这一回花池中不知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随着水汽的蒸腾,少年浑身迅速地升温,氤氲出酒醉般的酡红。就好像真的被烫伤似的,只要一碰,便痉.挛一下,敏感得叫人害怕。
谢却像是一茎风中的芦荻,抱紧了肩,瑟瑟发抖:“我错了……我好害怕,你不要走。”
殷修明往他身上舀着水:“你想出去?”
少年怔怔地点头,又疯狂地摇起了头:“不、我不出去,我只是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又黑又冷,看不见你,我快要疯了!”
身披名贵羽衣的美人,仿佛终于心甘情愿地……沦为了一只笼中雀。
殷修明:“小骗子——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几件可信?”
少年一双杏眼里是雾濛濛的水光,他小心地仰头,在王的下巴上轻啄:“是真的……这一回是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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