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点良知。
谢却皱起眉,发出一声梦呓般的低吟:“疼……”
殷修明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墙边,拧动另一处暗格。
随着开门声的再次响起,谢却方才发现,这地宫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石室内是一方温泉。墙壁上雕刻的石鱼正往池中泊泊吐着水,水面上则漂浮着零星的玫瑰花瓣。
无常:【……】这sb渣攻,还挺懂情趣的。
“你犯了错,当罚。”殷修明替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脊背,对谢却遭受的痛苦显然一清二楚,“别怪我心硬。也只有这样,你才能长记性。”
谢却冷着脸,不说话,任由殷修明把他放进花池中,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温泉池水舒缓着经络,可他的神经一点也没因此放松。
果然——等擦拭干净身体后,殷修明并没让他穿回被扯成布条的旧衣物,而是拿出了另一套装束。
那是一件霓裳羽衣——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件披风。薄如蝉翼,异常旖旎,由无数片洁白柔软的羽毛编织而成,长长的拖尾如同白孔雀华丽的尾羽,罅隙中流淌着纯净无暇的珠光。
这样一件羽衣,穿上并不能起到任何弊体的作用,反倒让雪白的肩腿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并且只要鼻息吹动,羽毛便来回拂过肌肤。美人喉间发出不安的呜咽,似乎正体会着难以启齿的痒意。
殷修明滚动着喉结。
巨大的视觉冲击,比想象中还要诡艳百倍。
殷修明替谢却系好颈间绸带,仿佛正摆弄着一个名贵的玩偶娃娃,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真美。”
而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给人看。
谢却再一次见到了那把万恶之源一般的锁,眼底本能地冒出恐惧,却没有动作。
“咔嚓——”
岑寂的地宫内,落锁声格外清脆。
殷修明的眸光,是比黑夜还浓重的墨色:“不逃了?”
谢却偏过头,抿唇不语。殊艳的侧脸,攀着一层类似于“心如死灰”的神情。
其实内心已经开始骂娘:【甘霖娘,我真的没兴趣和这个老男人玩禁.欲play了!】
无常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力拍了拍玉蝉的脸:【你怎么不回话……】
只听那头玉蝉手忙脚乱道:【对对对对对不起……主人,那个我流流流流流鼻血了……】
无常真的无语了:【出息呢!气势呢!就你这德行还偷看小.黄.片呢?】
殷修明掐住谢却的下巴,将他的小脸慢慢掰正。
但谢却的目光仍是失去焦距的,里面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