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白芜去厨房拿了干净的勺子和碗来,舀了两个半碗,一碗递给南遥,一碗自己喝。
这一批苦草酒的酒味比上一批要重一些,苦味也相对比较浓重,口感更醇厚,风味更足。
白芜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已经是一种合格的酒了,比起他上辈子喝到的那些酒,一点都不逊色,不说平起平坐,起码能说一句别有风味。
白芜舔了舔自己嫣红的下唇,盯着自己的酒碗,“还是有点苦,我弄点甜甜的喝,看会不会更好喝。”
南遥端过他手中的碗,“我去给你加糖。”
“不用糖,我们煮着喝。”
白芜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碗中的酒,酒液冰凉,刺得他端着空碗狠狠打了个激灵。
简单冲洗了下碗,他又舀了满满一碗带苦草米的酒,打算用这种酒酿做点特别的饮品。
他们现在正烧着炕,炉子里有燃烧着的蜂窝煤。
白芜把烧水的壶提下来,倒入酒酿,加入水,直接放到火炉上开煮。
岸见他在外面忙活,跑出来看,“闻着好香。”
白芜喝了半碗酒,感觉浑身发热,他舒坦地伸了个懒腰,“等煮开了,我们加一点糖进去,再打两个鸭蛋,做成蛋花酒,味道会更香。”
岸道:“我觉得空口喝就挺好喝的。”
“做成蛋花酒也好喝,又香又甜,填饱肚子的同时还能御寒。可惜你们都不怎么喜欢吃姜,要是喜欢吃姜,做成姜酒也不错。”
“姜酒就算了,我比较想喝姜撞奶。”
“那得等来年春天了,现在的羊哪有奶?”
天气实在太冷,他们家的羊已经不怎么产奶。
羊奶比较少,他们懒得下去挤。
他们挤得不勤快,羊奶就更少了,现在基本已经没奶。
白芜估计,得等明年春季,他们抓到了新的母羊,或等明年夏季母羊下了小羊羔,他们才能有新的羊奶喝。
炉子烧得很旺,上面的锅一会就开了,浓浓的酒气随着水蒸气飘散,他们要是细细嗅闻,能闻到一股粮食特有的香气。
白芜拿了紫草糖过来,给锅里加了两块。
蛋花酒原本有点苦味,加了糖后变得又香又甜,受到了全家的一致欢迎。
他们家从早到晚,锅里都温着蛋花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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