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不动声色地避开苏梦泽的手:“有点憋闷而已,透透气就好了。”
苏梦泽搭在叶清衣腰侧的手便尴尬地顿在了半空中,杜仲看到了却当没看着,玄墨箫则上前一步,道:“师叔,弟子带你去河边散散步吧。”
叶清衣望着时不时跃出鱼儿的小河:“好啊。”
玄墨箫眼中浮现出一抹暖暖的笑意,扶住叶清衣的手,朝小河走去。
河堤泥土湿滑,叶清衣得摇摇晃晃,玄墨箫小心地保住叶清衣的减半:“师叔,足下小心!”
叶清衣便若一片白云一般,轻飘飘地依偎在玄墨箫的怀抱中。
玄墨箫借着清澈的溪水看了看二人紧密相拥的画面,喉结滚了滚。
“师叔。”玄墨箫道,“你没事吧?”
叶清衣只觉得自己手脚发软,脑袋发沉:“没事。”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便靠在玄墨箫的怀里,“本想看看水中的鱼,却忽然没有力气了,箫儿,送我回去吧。”
玄墨箫明知道苏梦泽与杜仲正看着自己,却仍旧不舍得松开叶清衣,便抱紧叶清衣的腰道:“好,弟子送师叔回去。”
二人堪堪转过了个身,苏梦泽端然走了过来:“墨箫,把你叶师叔交给我,你去吧。”
玄墨箫眉心一皱,抱着叶清衣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弟子送师叔回去便好。”他拒绝道。
苏梦泽理也不理玄墨箫,走到叶清衣身边,不由分说将其打横抱在了怀里。
玄墨箫与杜仲皆是一愣。
天旋地转间落进了苏梦泽怀抱的叶清衣更是傻眼,他蹙眉打量着苏梦泽:“梦泽君,你这是何意?”
苏梦泽回眸望着美色动人的叶清衣:“清衣,我送你回去。”
他抱着叶清衣,在玄墨箫冰冷的注视下走向马车。
叶清衣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便安之若素地躺在苏梦泽的怀里,半阖着眼眸什么都不说,苏梦泽忍不住问道:“清衣,你又生我气了?”
他这几日心情烦躁,加之又膈应着柳无妨一事,已经好几天没去看望过叶清衣了,就像在跟叶清衣赌气一样,可他这么做非但没有感觉到半丝快活,反倒是格外的憋闷,再一想叶清衣马上就要回玉穹山了,那股憋闷气就更重了。
偏偏他怀中之人对此毫不在乎,他气或不气,急或不急,娶或不娶,他都漠不关心。
“梦泽君误会了,我闲来无事,生梦泽君的气干什么。”叶清衣微微睁开双眼,认真地道,“待我回到玉穹山后,梦泽君不妨细细想想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长辈的安排固然重要,但你我若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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