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他想,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后来见了面,又贪心的想要说几句话,而现在愈发失去掌控。
希望能被想起,希望能保持联系。
路游原摸了摸窗台上留下的花盆印。
这里从前有盆花,现在已经被送去了想去的地方。
有人在他的世界走了一圈,什么也不带来,什么也不带去,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里,圈地成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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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中钉”都离开了,顾燃和裴自衍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时舟难得过了一个清净的下午,晚上,三口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饭。
时母给时舟夹了一筷笋尖,又盛了一小碗汤。
她心疼地看着对方:“多吃点,从医院回来就没长过肉。”
时舟嘴里吃着没滋没味的营养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的一日三餐都是齐青青和专门的营养师商量制定的,每天都吃这么清淡,想长胖都没机会。
好久都没吃到又麻又辣看起来就重口味的菜了。
上次看到管家带来玩的小孙子手里拿着一包辣条,愣是给他看馋了,从对方手里换来了一小包藏在了花盆里。
至今也没什么机会偷偷拿出来吃。
时父也附和着说:“还是瘦,但气色好了,看来是在慢慢恢复。”
“最近爸爸妈妈没空天天回来陪你,无聊的时候也练一下钢琴和小提琴,还有,好久没看到你画画了,以前坐在画室就是一整天......”
以时家的家境,就算时舟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也能混上好几十辈子。
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金钱地位都有了,文化底蕴也得跟上,时父打心底里想培养出一个艺术家。
物欲满足以后,又开始向往阳春白雪。
原文里白月光也确实非常有天赋,十几岁就考进了世界顶尖的帝都美术院校。
跟所谓的“文青”不同。
白月光是真的清冷不做作,是露珠结晶折射雪松针叶上的第一道月光,骨子里都浸润着艺术对他的偏爱。
让人生出一点嫉妒之心都自惭形秽。
穿书过来这么久,时舟每天除了养病养花就是跟几个竹马大眼瞪小眼,完全忘了自己还有本职工作要做。
钢琴他还会一点,小提琴和画画实在一窍不通。
时舟只得硬着头皮:“手生了,我这几天就开始练。”
时父满意道:“别的我不担心,小提琴确实好久没拉过了,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可以叫叶家那小子来教你。”
“不用不用,他这么忙。”时舟一口汤呛在喉咙里,咳嗽起来,“我自己可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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