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云锵的赏识,和楼桓之的常常拜访,云锵和楼桓之两人是愈发熟稳,简直有些像是忘年交了。说起话来便不似以前颇多顾忌。
云锵点头,“这倒也是。”
他是赞同云归去救人的。怎么说,那也是曾经教导过云归的师父。即便后来脱离了关系,到底还有情分在。若是云归今日袖手旁观,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寒呢
“当时委实找不着好说法,刘少悟偏又劝不听,死活要入宫去,真真有些魔怔了。儿子一时急了,偏搅事那人又是与儿子有嫌隙的,自然讨不了好。”云归言道,“儿子也未有执意与人硬碰硬,想要好好说道理,奈何道理当真不站在儿子这边。”
宫门守卫何等要紧?历来是皇帝太子等最为着紧的,人一旦撞闯,皇帝和太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更不用说擅闯皇宫之人,还与皇长子有重大关系。
“既你已猜得,太子要插手,你就该适时而退,似你方才这样紧抓不放,才是既救不了人,还落了把柄在人手里。”云锵叹道。
在他看来,一旦有太子插手,那人便是当真难救了。毕竟不是太子栽赃陷害,而是真有错处犯在了明面儿,就算太子秉公处置,也已可让刘少悟吃不了兜着走了
云归无言以对,只好垂头沉默,楼桓之见此,便道,“此时再说这些,也无可补救,不若早些想出明日的应对之法。”
三人沉默下来,各自思虑。半晌后,云归心里一动,道,“其实哪有那么多可想?他参奏我,我自然也可参奏他。”
楼桓之看着云归眼里的狡黠,心里有些痒痒,但云锵就在前边,不敢有丝毫表露,故作严肃道,“只是他有我们的把柄,我们可未有他的把柄在手。”
云归笑道,“他那样傲慢的一个人,在宫门前,对着禁卫军,也敢指手画脚,越俎代庖,来日要是升迁了还怎么得了?”
云锵和楼桓之都是眼睛一亮,“是啊,这般显眼简单的名头,竟一直未有想到。”禁卫军可是直接受皇权管辖,非是一个臣子可以指手画脚的。
云归在这两人面前,向来放松自在,笑着笑着,便多了些得意之色。微尖的下巴还微微地抬了起来。
落在楼桓之眼里,更是觉得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即将云归抱在怀里,肆意亲上几口。
“明日只看太子偏向谁了。”云锵言道。又想到那宋家,是太子党,心里又担心起来,“太子怕是会偏祖宋家。”
云归心里其实拿不准向寻会偏向谁。他虽看不上向寻对他的心思,可也不得不
承认,正因向寻如今在意他,他才能讨得了好,也才能和向寻仔细谈条件。不若似他刚惹怒了向寻,便是不死,也要乖乖等着向寻来日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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