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
楼桓之连忙将人带进屋内,关上门,扶云归在桌旁坐下,“我正准备去瞧,关琮……真是死了?”
云归将自己埋进楼桓之怀中,闷声应了,“嗯。”
楼桓之长叹,拥住云归,“莫伤心……他今生际遇不好,说不得来世就是天下传颂的大将军,一生都快活安康。”没想到这一日还是来了。这般可惜可叹,世间就此少一个将才!
关琮睁开眼,看见藏蓝色青花布。他眨了眨眼,看见的还是藏蓝色青花布。他明明记得,他已经死了,为何还能看见藏蓝色青花布?莫不是这是阴间的天空?
不对……他身下明明在簸动,马车姑辅声就在耳边,他这是在马车上!
难道人间去往阴间,还要坐马车去?那驱车的可是黑白无常?
可是还是不对。他明明觉得自己身上有些酸痛,微微一动,却惊觉自己内力被解了封。缓缓坐起身来,还未有搞明白怎么回事时,布帘外传出有些熟悉的声音,“醒了?”
关琮还未有答话,外头人又得意道,“怎么?我的假死药不错罢?平日里没银钱生活了,我就是靠卖药赚几两银子。你小子可是有福了,拜我为师既能学顶尖的兵法和功法,还能学点药理。”
“我……没死?”关琮听完好一会儿,才有些消化过来,不可置信问道。
“你看看外头曰光,今儿天气不错,适合远行。”痴绝一甩马鞭,马车快了起来。
关琮迟疑地掀起窗口布帘子,见得郁郁葱葱的林景。他记得这是哪儿,这是林
城城郊。再抬头往上看,果见有些刺眼的日光正高照。伸出手放在日光下,还是以前的手,不是透明的,肉眼清晰可见。
将手收回来,放下帘子,终于渐渐明白,自己这是被骗了。昨儿他吃的哪里是鹤顶红!
“你为何要这般?”关琮忍不住质问道。他明明抱着必死之心,想了许多有的没的,如今让他知道,自己的死只是障人眼目的手法?
他从来未有想过要借假死来求生。确切说来,被俘后,他未曾真正有过求生念头。
本来,他之一生,就处处由不得自己,如今连生死,好似都是痴绝随手可决定了。这样的他,活着又有甚意思?
“你小子胆忒大了。我可是你未来师父!这是你和师父说话的语气?”痴绝怒道。
“我没有这样罔顾我意愿,全凭自己心思肆意妄为的师父!”关琼也怒了,直接冷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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