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太子殿下关心,太子请回罢。”云归漠然道。
“你可有想好要我做的三件事了?”向寻转而问道。他便不信了,他提出这个,云归还会执意让他走。
云归蹙起眉,“怎的?太子这是在催促我?”见过施恩催报恩的,没见过要报恩的来催恩人的。
真真是岂有此理,向寻与前世没什么差别,依旧目中无人得很。其实也是,向寻这样要地位有地位,要手段有手段的,别人怕他让他还来不及,他哪里用得着待
别人客气。
向寻被云归的话一堵,只得道,“我哪敢催我的救命恩人,不过是提醒一二罢了。”
云归看天色不早,便打算去用饭食,站起身,“我要去用饭食了,恕不奉陪。当然,若太子想在这里歇一歇,那就请便。”
向寻亦站起身,“我与你一道去。”
一路上,即便云归不出声,向寻也与云归并肩走着,不肯稍离。
路上巡逻士兵总是给他行完礼后,便奇怪地看着云归。好似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够与太子并肩而行,还能够板着一脸冷脸。
到了临时设的食堂,云归排队领饭食,向寻也就跟在后边。食堂里的众人见了,个个诚惶诚恐,不断有人主动去端饭食过来给向寻,向寻虽不胜其扰,但也保持着自己良善温和的形象,微笑推辞。
云归虽不愿理他,可也连带着被那些送饭士兵烦得不行,只好道,“太子若是想说什么,便说罢。何必如此,让人看了成甚样子。”
说不得今日还未过去,他不敬太子的名声,就要传遍军中了。
向寻见云归扯出客套的笑容来,知他有所顾忌,便压低了声音道,“我只是盼你能与我安静说会子话。”
“太子到底想从我身上要什么?”云归终究忍不住问了。
避不开是一回事,向寻这般贴着他是另一回事。他心里总觉得不安,不知道又有什么地方,让向寻觉得有机可图、有利可寻。他万万不愿又做了向寻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向寻被问得一愣。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他好似并无这样的想法。他承认,在起初,他想借云归来谋兵部,可后来这想法被云归和楼桓之接连湮灭,就不再寻思这事了。他只不过是因着成日没法不想起云归,这才在今日有些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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