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本来蔡永平就向来看重偏心他,今日蔡永平不想罚,他顺他的意,就卖了一个乖给他。二来,云归与楼桓之都欠了他一次,宋连仁那儿亦然。三来,那黄聪无关紧要,但一连番下来,自然给众兵士看看他的仁善。
他是一举数得,却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公子,咱们不是回帐吗?”小廝看着柳易辞脚步不停,却不是回去帐篷的路,便问道。
“去看看云幕僚。”柳易辞微微一笑,“他不舒坦,去慰问一二是应该的。”
小厮撇撇嘴,“他是什么人,值得您去看他。”说完,想了想,便想到楼桓之在那儿,心中顿时了悟。
走入帐中,便见得楼桓之的背影。正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好似在久久凝望。柳易辞缓步走过去,楼桓之才侧了侧头,看见是他,言道,“方才多谢你出言相助。”
“我与你何等交情,哪需如此生分?”柳易辞看一眼不知是否还有意识在的云归,回道。
楼桓之听了没再说,柳易辞沉默站了半晌,问道,“可有找军医过来看看?”
这话刚落,就有人在帐外道,“楼参将,军医来了,可方便入内?”
楼桓之微微扬声,“进来罢。”外头那去找军医过来的士兵撩起帘子,就在外守着,军医走进来,一路到了床边。
“不知军医怎么称呼?”楼桓之站起身来,给军医移去一张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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