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愣了一下,抬头拉着人就往楼梯口走,晕乎乎的差点跌一跤,幸好及时被拉住。
燕时澈他干什么,青年道:“站上去试试。”
昨晚清洁工从门缝递来的那张纸条有很多信息待确认,正好郁燃看看站在十三级台阶上是不是真的能够缓解头晕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如果有效的话,说明那张纸条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
“怎么样?”燕时澈虽然和郁燃一起站上去,但他又不头晕,没办法察觉这方法是不是有用。
过了好一会儿,郁燃才点点头从楼梯上下去,“那张纸条说的是对的,至少我现在好多了。”
他转过头继续道:“清洁工给我们的提示是不要制止儿童的哭泣,我没办法确定我刚才的行为会不会造成不良的后果,但那声音真的让我太难受了,如果不让她停止哭泣我觉得我可能会被吵死。”
“难受?”燕时澈微微挑眉,“在你听起来那声音很刺耳吗?”
“对啊,难道你不是?”郁燃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黛眸盯着燕时澈,“你听着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普通小孩的哭声。”燕时澈迟疑道,“最多有点——大声?”
“难怪你不头晕。”郁燃思索片刻,刚才的哭声就像一把电钻在他脑子里钻洞,太阳穴都一抽一抽的,“看来是在针对我。”
“针对你——”男人噤声,似乎感觉到了异样。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三楼。
“让让,让让!”呼喊声打破寂静,嘈杂的环境声像忽然被人摁下开关,充斥着耳畔。
薄荷绿手术服的医生护士推着一架带滚轮的病床,呼噜呼噜穿过走廊,郁燃瞟见床上鼓鼓地躺着一个白衣病人,满脸是血,一只眼球下陷出血淋淋的空洞,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捣碎了。
跟着跑动的护士将纱布按压在他脸上,遮住了可怖的伤口。
郁燃和燕时澈向他们离开的方向望过去。
他们穿过一间、两间、三间……十二间治疗室,将走廊尽头第十三间手术室推开,一群人急匆匆地消失在门内。
手术中的红灯嘭的亮起,两个推车的护士留在手术室外关上了门。
其中一个手掌上全是病人流的鲜血,但她似乎不怎么在意,往绿色的手术服上擦了擦,手术服上浸出十个暗红色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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