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除:“……”但凡这是别人,他就要卷袖子打登徒子的。但是他现在不敢,他还要去赈灾。要是打了九千岁,只怕会被剁成肉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事到如今要留着有用之躯去赈灾,救乡亲们于水火之中。清白什么的,倒在其次了。
李除觉得目前还是先搪塞一番这‘突然失了心疯对他感兴趣’的九千岁。他露出个乖巧可爱的笑容来,“能合千岁爷的心意是微臣的福气。”
这九千岁一个没根的竟然撩他,实在是恶心!
赵乘乘拨弄了一下天珠,笑着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伺候我了?”
李除的笑容差点没绷住。他想:这九千岁身边那么多的锦衣卫,个个英武不凡。却是看上了只这么个文弱书生似的人物。
心中顿时恶寒。
觉得这九千岁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位高权重,想必是不愿意雌伏他人身下。倒是内宫之中多有花样,只叫人生不如死……难道是想……用在自己身上?
李除心里发寒大颤。
李除顾左右而言他,“微臣能伺候九千岁是微臣的福分,只是千岁爷身边那么多的人,哪一个都是细致入微善解人意的,微臣这粗鄙性子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怕唐突懈怠了千岁爷。”
赵乘乘“哦”了一声,饶有味道的问他:“那你是想白白的从我这里拿走赈灾函书。嘴上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是在骂我的。是也不是。”
这问话打死不能承认。李除道:“微臣怎会如此?千岁爷您说笑了。”
赵乘乘弯唇,“我这人从来都不爱说笑的。”
李除分明听得他声音温润,看着他脸上挂笑,可是这话入耳却教人魂魄结冰。
赵乘乘走近他一步。
李除心下恐惧着后退一步。
一直撞到了赵若贤今日送来的鬼兰上,花盆砰地一声睡地上。
外边护卫顿时进来了一群。
刀光雪寒。
“千岁爷!”
赵乘乘摩挲着珠子,只轻轻笑一笑。“无妨,退下吧。”
护卫鱼贯而出。
房门复又关上。
李除现如今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冷汗湿了重衣。
李除也不敢再退了,身后全是泥渣和碎片,只定定站在原处,脸上的笑怎么也维持不下去。看着赵乘乘如见洪水猛兽。
“拿了我的好处,嘴上说着感激不尽,心里却没一句好话。面上毕恭毕敬,心里厌恶我极了吧?我知道你们清流一派一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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