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哼道:“谁要他欣慰。”
两人低声聊着天,慢慢地,郁墨靠在慕秋怀里睡了过去。
慕秋半边身体坐久了有些僵,但她没动,怕吵醒郁墨,就这么静静让郁墨枕着。
没过多久,郁墨睁开了眼。
她说要去找线索证明她爹的清白,慕秋想陪着她去,却被郁墨拒绝了。
郁墨鼓着脸,语气有些闷:“你昨晚刚遭遇一场刺杀,现在该好好休息。再说了,这件事你帮不了我,你还是去帮卫如流吧。”
慕秋清楚,郁墨下定决心后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她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另一件事:“你不生卫如流的气了?居然还让我过去帮他。”
郁墨都要被气死了:“生气啊,怎么可能不生气!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亏我以前还觉得他脾气好!”
她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刑狱司少卿是个好相处的人物!
但郁墨很清楚,慕秋跟着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就像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洗刷她爹的冤屈一样,在慕秋心里,最重要的肯定还是慕大老爷的安危。
郁墨抱了抱慕秋,说道:“我不能陪你继续查下去了,我把郁府最精锐的二十个死士都调给你。他们会替我保护好你。”
两人对视,默契流淌,很多话都无须再明说。
时间一晃,便是三天后。
这三天里,郁墨一直在外搜查线索,简言之神出鬼没。
慕秋闲来无事,经常去找卫如流,拉着他分析那幅画有竹林的画代表着什么。
卫如流的风寒彻底痊愈,也能勉强下地行走。只要小心些,不会扯到伤口。
这天晌午,卫如流突然说:“我今晚就去凤鸣山。”
慕秋正在伏案写字,练字久了,她的字越发像模像样。
闻言一惊,撂笔抬头。
“今晚?可你的伤……”
“正因如此,才应现在去。”
人人都以为他受了重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此行危机重重,只能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慕秋明白他的意思:“好,那我也去。”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太危险。”
慕秋坚持:“既然你重伤之躯都能冒险,我为何不能一起去冒险?”
对面的人许久都没开口回应。
慕秋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低着头正要重新提笔写字,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颊侧。
他的手微凉,有着常年握刀习武留下的粗糙薄茧,落在慕秋的脸上,激起她一阵战栗。
然后,她听到了他略带沙哑的嗓音。
“我命如草芥,以后不要再与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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