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校长邀了央音音乐系的教授来参观,教育局局长也会来,要跟去年那样,容诗语又卡在前六名,颁奖的时候可就好看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就别参赛了……”
于她们而言,容诗语那副唱歌的嗓子确实算得上强劲的对手,滞留在最后这一批人,要么实力强劲,要么差劲。而容诗语恰恰属于前者,又有个蹲监狱的爸,这些人为了拿到预赛名额,排挤别人的心思比寻常重了许多,矛头瞬间齐刷刷瞄准了她。
干掉一个对手,名额说不定就落到了她们谁头上。
余夏眸子冷凝的望向余秋秋,她担忧的望了望侧脸溢出阴郁的容诗语,伸手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右手。
在嘲笑厌恶声中短暂失神的容诗语察觉拳头被掌心温暖包裹着,望向那些带着恶意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
“舞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余秋秋掩着唇,眼角眉梢都带着种恶作剧后讥诮的笑,抱着胸闲闲道。
“是啊,”容诗语唇角扬笑,道:“舞台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不过有些考试作弊的垃圾也不怎么配啊,谁知道比赛的时候还会不会作弊啊。”
人不辱我,我不辱人。
人若辱我,加倍还之。
别人轻贱自己不要紧,若连她都轻贱自己,那就真的轻贱了。
“容诗语!你说什么!”余秋秋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一下子拔高,脸色瞬间变了,脸红耳赤辩驳道:“我才没作弊!”
作弊一事都过了一两月了,时间像洪流一样将事情给冲淡了。但她没想到现在又被人挂在嘴上说,就像是一辈子的耻辱。
休息室里参赛的选手闻言,也想起私下里流传余秋秋月考作弊一事,但后来余秋秋哭红着眼发誓,谁也搞不清楚作没作。但现在谁也不关心真假,看余秋秋多了几分异样。
这时,“扣扣扣”的敲门声拉回了众人的神思。
余夏抬眼就见赵安然拿着表格站在门口,觑见她时,赵安然眼神更冷淡了些。
“大家分成两列坐好。”
负责预赛顺序安排的正是赵安然,她在学生会担任干事,对这些事情算轻车熟路了。
嘈杂声持续了半分钟后,选手们重新落座。
“1号,余秋秋。”赵安然递了个号码牌给余秋秋,眼神疏冷。
余秋秋脸色阴沉似水,暗暗握着拳头盯着容诗语,恨不得将她踩在泥里,闻言敛了铁青的神色,起身接过号码牌,缓和的神色冲赵安然笑道:“谢谢。”
眼见她离开,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悠悠扬扬的琴音,曲子流畅,跌宕激荡,几乎完美演绎了那首曲子。
选手们都知晓她的实力,摸不准作弊与否,但此刻又是真的羡慕。
“这回文化祭,估计又是余秋秋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