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徐邵言道,“听说叶曹与他夫人是青梅竹马,早年时他学画,夫人就在一旁抚琴陪伴。后来叶曹家道中落,他夫人不离不弃陪他考取功名,为他诞下两子。后来民间有了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叶官夫妇之言。这幅画是他晚年画给重病卧床的夫人的,但没过多久,他夫人逝去,他就此封笔,辞去官职,游历人间。”
郑羽落道:“好一个夫妻伉俪情深。”
徐邵言看她,低低一笑,笑容有些嘲讽:“自古世人爱舞文弄墨,听伉俪情深的话本子。不过都是寻求安慰罢了。”
这世间哪里什么情深似海,
徐邵言抬起头,再看看前面的唐韫和姜萸之,低头轻谈,对视轻笑。
怎么看都是十分碍眼。
他也跟着笑:“佳人一笑,世间芳华啊。”
三翻五次栽到唐韫手里,叫他怎么能忍?!
姜萸之知道徐邵言一直望着这边,她把握好视线的尺度,施施然起身,故作模样地朝众人微微倾身,略带歉意地摆了摆手:“得罪了不好意思。”
简直将恃宠而骄拿捏到了极致。
身旁的人立刻恭维说道:“哪里哪里,名画自然是要珍藏在喜爱它的人手中。”
她笑了笑,略微一抬眼,余光看到了徐邵言和郑羽落,神情一顿。
很快,她露出一副生气和想要上前去质问他们俩的表情,徐邵言若无其事地躲避了她的目光。
郑羽落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看见姜萸之就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幕蹲在马桶上的自己如此狼狈。
但她回去以后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装作没有看见自己?
几人各有心思,但面上还是礼貌一笑。
拍卖会结束之后还有一场酒会,算是庆祝各位竞拍者成功收藏喜爱的藏品,算是一场庆功酒会。
姜萸之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才看到徐邵言给自己发的消息,她立刻回过去。
姜萸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更不知道你也喜欢那幅画。
徐邵言铩羽而归,连与姜萸之计较的心思也没有了,就算迁怒于她,也无济于事。
徐邵言和郑羽落自然没有必要参加这场庆功酒会,两人并肩往门外走。
“徐少!”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他回头,对方拿着两杯香槟,笑眯眯地说:“虽然徐少失望而归,但我可算是见识到了徐少的大方。”
这话酸里酸气,暗含讽刺。
郑羽落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虽不认识来人,却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徐邵言听着也不太开心,对方是陈家的公子,是唐韫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