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连着厅堂,能直接听到他们交谈,她和唐元卓一样有一堆问题,迫切地想要知道京城当前的情况。
......
几人进了厅,就座,韩澈便向唐元卓致谢,“若非世子一番劳苦,和州百姓必然惨遭乱匪蹂.躏,公主及行宫内众人也性命难保。”
韩潇也唯唯诺诺地应和,唐元卓摇摇手:“小侯爷、韩二公子,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明月公主忧心京城,夙夜难寐,形容憔悴,本世子也提心吊胆的。快告诉我们,这几天京城情况如何。”
韩澈敛了笑容,神情凝重,缓缓地答:“回世子话,京城发生了巨变,否则,末将早就带人杀过来收拾那帮乌合之众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通往耳房的圆形拱门里,遮住门的珠帘下方多了一双纤足。那挂珠帘本是百来根细细的红豆串在一起的,经过前几日的浩.劫,好些珠子扯断了,再没那样细密,透过这缺出来的罅隙,辨得出耳房里两个女子的身影。
珠帘下方那双脚的主人正是穿着白衣的明月公主,她紧张地朝门口走了几步,脚露出来都没有发现。
另有一个着杏色衣衫的女子走到明月公主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把她拉了回去,他便看不见两人了。
韩澈不动声色,他当然知道这是谁。
“巨变?”唐元卓震惊,“发生了什么事?”
“确切地说,是一场宫变。”韩澈面向唐元卓,余光却留意着稀疏而参差不齐的珠帘。
“皇上突发急症,无法早朝,便由太子监国,国舅聂阁老辅政。”
“什么!”
“可是,就在太医院全体御医殚精竭虑地为救治皇上拼命时,有人发现明月公主府里藏匿了一名乱党的重要人物。”
耳房里,明月公主又想起身,方巧菡死死地按住她,对她连连摇头,以无声的口型说道:“殿下稳住,听他说完。”
“世子也知道,过去几年来各地动乱频仍,此起彼伏,百姓深受其苦。皇上怀疑是永熙朝废太子余孽在作怪。”
先帝年号永熙,曾经的太子,也就是当今恒景帝的哥哥唐震钊,被废为庶人后,曾在恒景帝登基那年,趁着边疆不稳,纠集人马围攻京城。虽然后来被镇压了下去,但恒景帝始终不信唐震钊真的死了。
唐元卓说:“这个本世子当然知道。”
“虽然多年来一直派人暗中追踪,怎奈乱党势力庞杂,始终无法根除。现在,竟爆出这样的事,举朝皆惊,明月公主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