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菡,对不起。”他作了个揖,并没有走过来,口气恢复了正常,“刚才我,我是魔怔了......对不起。”
见小姑娘气得涨红了脸,胸脯一起一伏,两只小手紧紧抓住椅背,警惕地看着自己一动不动,韩澈又道:“巧菡,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把你当做了那个人而已。
他顿住,长叹一声。
“我叫你来,真的有话问你。”韩澈双目恢复了清明,想起之前的疑虑来,“我刚看见你的时候,你似乎哭过了?为什么?”
方巧菡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因为,我见到了轩哥哥。不行吗?”
韩澈怔住,继而目光一冷。
“原来如此。久别重逢啊,见到他,你就那么激动。”他讥诮地说,“巧菡,可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轩哥哥,再不是从前那个忠厚老实的人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机会问他,现在都在做什么勾当?”
方巧菡疑惑地看了韩澈一眼。他是什么意思?她确实奇怪秦正轩神神秘秘的行为,但......
她想她的感觉不会有错。秦正轩对她的守护与怜惜,是丝毫不变的。
“巧菡,坐下吧。”韩澈放柔了语气,“别怕,我再不会走过来一步,也绝不会侵犯你。你从前也叫我一声‘大哥’,希望你对我刚才的......行为,不要介意,以后,只要你愿意,我也会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待你的。”
“那,就请都统大人放我回家。”
“会的。我会亲自送你回去。只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现在的秦正轩,到底在做什么。”
韩澈走到绘着锦鲤戏水的屏风前站住,背向方巧菡,仿佛在欣赏品鉴。
“他改了名字。”韩澈慢慢摩挲着屏风上一条金色锦鲤,“姓秦,讳轩,还有了风雅的字,景玉。这是有人赐给他的。”
方巧菡松开握着椅背的手,并没有坐回去,只死死瞪着韩澈的后脑勺。改名怎么了?父亲说过秦正轩突然离开是为了避祸,那他改名也有这种考虑吧。
“巧菡,廖大人一定不曾跟你说过当今朝堂格局。今日的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是聂敬梁聂阁老。皇上身边有三位内阁大学士,你可知道为何聂阁老一人独大么?”
方巧菡无声地摇头,而韩澈好像看见了一般,自顾自说道:“那不仅仅因为他是皇后的亲哥哥,而是他掌握着一股强大而可怕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