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在路边等小吴,今天闻怀白似乎很忙,忙到连信息都没时间发,只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让小吴来接你。”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问起小吴,也只说:“闻小姐,您到了就知道了。”小吴刚毕业没多久,性格很冷静,沉默寡言,对她时常用敬语。
她没什么别的话说,拉下眼罩闭目养神。
到了确实知道了,又是他的相亲宴。对方雪时也认识,是某家大小姐,穿着得体,五官端正,学富五车,很有涵养。
雪时呢,穿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坐在闻怀白怀里。
场面十分之尴尬,她都不好意思摘墨镜,掐了闻怀白一把,问他在干嘛。他没回话,仍旧和对面那位小姐说:“石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石小姐已经脸色不好看,不过大抵早料到如此,还是很有涵养地说:“闻先生,我可以容许你私底下乱搞男女关系,但是至少明面上,你不能给我丢脸面。”
闻怀白似乎听得好笑,声音都轻蔑几分:“石小姐似乎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说开一点,没可能。我爷爷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嫁给他,我们都不介意多位祖母。”
石小姐脸色更白,用最后的涵养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
闻雪时试图从他怀里爬起来,被他牵制住,换了个姿势,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极其不雅。
她骂人:“闻怀白,你有病是不是?”
“好像你每次都喜欢连名带姓叫我,不太好听。”
她看了眼透明的玻璃门,实在不想以这个姿势和他交流下去:“那叫什么?叔叔?”
他脸色更黑,哂笑一声,托着她的臀压得更近:“你要是乐意,可以试试。”
“呸。”她啐了口,有一回在床上,她已经感受过,不想再体验,“你放我下去。”
“你叫我过来干嘛?就为了看你不当人?还要人家嫁给你爷爷?要换了我,当场给你一嘴巴子。”
闻怀白眯了眯眼,想起这事儿她也不是没干过,笑出一口阴森白牙:“倒是只有你这么干过。”
闻雪时理直气壮:“那是你自找的。”
话尾音被淹没在唇齿间,她被迫张开嘴唇,感受他托着自己下巴,她含糊道:“你要早点说,我就穿得漂亮点,免得别人以为你品味那么差。”
闻怀白:“谁说我品味差?你就这么来,也比她们漂亮多了。”
“她们?”她敏锐地反问。
吻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服务员来上剩下的菜,看了眼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能有人饥渴到在饭店急不可待,一时愣住。
“先生,你的菜。”瞧把人家吓的,说话都有些磕巴。
闻雪时从他身上跳下来,羞愧难当,狠狠踹了一脚闻怀白,听见他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