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和闻家联系渐少,毕竟长大了,又成了个公众人物,便避嫌起来。
她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跳着去找另一只拖鞋:“行啊,什么时候?”
闻怀白一把将人抱上餐桌,俯身替她拿兔子拖鞋,顺道嫌弃了一把拖鞋:“你这么大的人,还用这么幼稚的拖鞋?”
她反驳:“这是可爱,不是幼稚。”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和好之后,闻怀白明显觉得她情绪高涨不少,好像回到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以为她怀揣的秘密,就是那个没了的孩子。想来也是,自己还都是孩子,却要承受失去一个孩子,对她来说自然是很难。
他握住她脚踝,替她穿上拖鞋,看别墅外的树叶飘落。眼看着要进入秋天了,京城的秋天来得迅猛。
秋天,也该秋后算账了。
上回她落魄,被好多人欺负。分明自己也算始作俑者,此刻却扬言要替她报仇。
“神经病。”她笑骂,从餐桌上跳下来。
闻怀白不喜欢住别墅区,因为离市中心很远,不方便工作。所以这边只是用来度假,这一次便是散心。
上回的新闻算得上丑闻,他让她经纪人给她推了工作,休息一段时间。该有的公关当然都做了,只不过该信的自然会信,不该信的当然也不会信。
她蹦蹦跳跳地往阳台去,和长相气质一点不搭。抵达阳台后,她回头看玻璃里的闻怀白,用嘴型骂了他一句。
这一次吵架的原因,闻怀白也明白,最关键的不是那个某小姐,而是他的态度。
他的确还没想过。
那天她问,结婚证怎么样?他沉默。时至今日,也一样。
婚姻,这两个字太陌生。闻怀白还不想结婚,也明白,他的婚姻,没那么简单。
闻怀白看着阳台上的背影,她根本没安全感。
闻怀白轻啧了声,可如果要用婚姻才能给她安全感,他好像也做不到。
但到底该做出点改变。
所以那天去看老爷子,闻怀白说,他交了个女朋友,正儿八经的那种。
老爷子也没太大的问题,不过到底年纪大了,又摔了一跤,身体更不如从前。听他这话,瞪了眼人:“女朋友还有不正儿八经的吗?”
闻怀白挑眉:“有啊。”
老爷子气得要抄拐杖,闻怀白已经起开,“不打搅你了,我去外面逛逛。”
闻雪时在房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想什么,只好拿了个苹果削,苹果皮断了一地,被他嘲笑:“能把苹果皮削成这个样子,小脑不协调吧?”
闻母听闻,以为他又欺负人,赶出来撑腰:“怎么说话呢?一点长辈样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