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急事?”
赵清音着实有点无奈,这群人心眼也太小了些,还真的去证实了她话中的真假。
王贯却在此时站出来:“本人乃是陛下身边高公公的人,你们胆敢放肆!”
他心中也十分清楚,现在能让他们住手的方法,只有比他们还要高的身份,苏木将军的身份已经用过了,只好用高三福的,再高恐怕就真的没人相信了。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人既然不相信他认识苏木,怎么可能相信他认识高三福呢。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你说你是高公公的人,那你就是没根的阉人喽,方才你们就诓骗老子,那现在你就把裤子脱了,让老子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王贯一时愣了,正欲理论说服,赵清音却知道,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认为他们满嘴谎话,不会再相信的。
她看着这些金吾卫,就他和王贯,怎么可能打得过呢,打不过怎么办,恐怕只剩下一条路了。
她拽住王贯的胳膊,大喊一声,“跑——”
这条街她很熟悉,少时出宫,可没少晃悠,她知道前面巷口有家染布坊,那里有条后门,穿出去就到了另外一条街上。
“去染布坊!”
此时染布坊里还灯火通明,大门开着,两人跳进门,反手关上。
转身就和一个小厮撞了个正着,那小厮刚要喊,赵清音从腰间拿出贺南修给她的匕首抵在小厮脖颈处,“不许出声!”
下一刻,门“咚咚咚”响了起来。
王贯搬起旁边的石头砸晕了小厮,两人往后门跑去,不过这砸门声也惊动了染布坊的人家。
赵清音和王贯打眼一看,今日可是清明,一直下着小雨,这院子里一匹布都没有晾晒,想要不被发现,只有先躲在大染缸后面。
从后院走出来几人,还没走到门口,大门就被砸开了。
一看见这些闯进来的家伙手里都拿着剑,身着绢布甲,腰间都是活舌扣皮带,脚穿粉底薄靴,不是军队的就是官府的,马上开口道:“官爷有什么事?”
“搜!”
金吾卫才不理会他们,将他们粗鲁拨开,涌进来开始搜找,眼看着就藏不住了,赵清音干脆搬起石头,砸烂了染缸,大块的染缸碎片和浑水趟了一地,暂时阻拦了金吾卫的脚步。
趁着这当口,两人往后院跑去,穿过后门来到了另一条街上。
但阻挡也只是一时的,这些金吾卫们想来是不追到他们不罢休,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王贯没练过武,她也是个半吊子,两个都有些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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