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修马上道:“公主,我不喜欢陌生人碰触。”
王贯跟着道:“我也不喜。”
“依你们,依你们。”赵清音拿起酒杯,“那现在我问,这酒我们怎么喝?”
贺南修和王贯低着头不说话,赵清音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伸出手,“我们来玩猜拳吧,输的喝如何?”
刚开始,两个人还有些放不开,总是让着赵清音,渐渐地酒越喝越多,就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很快赵清音就喝多了,走到一架琴边,弹奏了起来。
其余唱曲弹琴的都停了下来,整个房间只剩下赵清音的琴音。
王贯挥手让其他女子都下去,静静看着赵清音。如果说这个世间谁最懂赵清音,莫过于王贯了,他知道此时赵清音有些醉了,若是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些不该做的事,让这些人听了去看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上京这个地方,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任何事都要小心。
只是小心来小心去,有些事不是小心就能躲过去的。
奏了几曲,王贯见天色将晚。
“娘娘,时辰不早了,陛下此时应是祭祀结束已回宫,我们该回去了。”
听了这话,赵清音撅了撅嘴,“按规矩,今夜魏承越该是独宿紫宸殿,晚点也无妨吧。”
“茉如会急死的。”王贯又道。他知道赵清音不想回宫,也知道她说得不错,但凡事就怕有万一。
赵清音酒劲未消,走得有些摇晃,贺南修想要伸手去扶,赵清音却很自然地往王贯身边靠去,扶住了王贯的手臂。
“好,回宫。”
刚一出春香阁,赵清音的困劲就上来了,月上枝头,满地银光,入夜之后的上京非但不冷清,还有些喧嚣,想来未到宵禁时候。
她懒懒散散走着,像是爬一样往皇宫的方向挪动着步子。
贺南修和王贯非常有耐心地跟在身后。
走到一个路口,三人都停下了脚步,赵清音道:“贺将军,今日谢谢你,能为父皇母后皇兄送纸钱我很开心,我们就在此地告别吧。”
贺南修看着道路尽头他和父亲的藏身之处,“我多送公主一程吧,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两条街。”
“不了,贺启老将军还等着你回去,代我问老将军好,问大家好。”赵清音不等贺南修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她和王贯又走过了一条街,刚刚走到街头开阔的地方,“哗——”地一声,瞬间涌出一堆人,都拿着出鞘长剑,打头一人喊道:“春香阁的那丫头果然没骗我们!”
赵清音猛然清醒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在花月楼那群金吾卫,除了刚才几人,还搬了好些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