婄云点点头,应下了。
魏家母子俩来得时候阵仗不小,走得也是浩浩荡荡的,但路人只见一辆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家丁拥簇着马车走,神情冷峻,车里半点声都不闻。
出了这一桩事,文老爷是彻底不顾及那不剩多点的姐弟情了,他蛇打三寸的行事作风与锦心是很像的,同样,他也如锦心一般,选择了从魏泰身上作为开端。
文老爷派了一个心腹管事押着母子二人回滁州,竟还备上了两大车的礼物。
文姝曣身边伺候的人少了一个嬷嬷,对外称那嬷嬷老姑母孤寡无助,如今身体抱恙眼见要不行了,留下侄女儿在身边伺候。
无论文姝曣愿不愿意,为了保住她的体面,她都必须向魏家认可这个说法,同时,也得将她试图算计锦心这件事永远地咽在肚子里。
管事会与魏阳长谈一番,事情半点不会透露,给文姝曣安排了旁的罪名,只说她在文老太太灵位前放肆,言语间还对文家老太爷不敬,文家从此不认这外嫁女为文氏骨血。
关系一断,从此文姝曣母子与文家再不想干。
魏阳听了说不上是遗憾失落还是庆幸。
即便舍不得文家这个大靠山依仗,可他也着实被文姝曣压了太多年了,这会听说文姝曣失去了最大的底牌靠山,虽然也是魏家失去了一个大盟友,他心中却还是有两分暗喜。
至于那些在族人们面前表露出的痛心疾首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荀平的人将此一一回报,将他自认为掩饰得极好的情绪与细微的小动作都清楚记下,锦心看了之后只冷冷讽笑一声:“这三个毒、色、蠢,算是凑了一窝了。”
婄云道:“老爷派去的管事确实另有安排,看似带人出滁州回金陵,其实半路回转,又去安排赌坊事宜了。”
“叫咱们的人跟着,顺水推舟。”锦心道:“魏阳那边也使使劲儿,我那好姑母的药也不要落下,亲母子怎么能不一起受罪呢?哦对了,就别叫他们祸害好女孩儿了,原先勾搭魏泰去赌场那个唱的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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