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撇撇嘴,心想:我怎么没见过。
但也没说出来,若是徐姨娘下一句问:“好啊,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她就只能哑口无言了,因为她也不知是何时见到的,甚至连见到的场景都想不起来。
吃过午饭,锦心依徐姨娘的眼歇了个午觉,睡前,徐姨娘叮嘱道:“你院里短出两个婆子的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随您安排吧。”锦心道:“我只要省心些的,可别又是会开锁、又是会‘抓贼’的,若有特长最好也实惠些。我过些日子想再把院子收拾收拾,或许您再给我挑个懂农耕事的吧。这院子大,后头观景台下还有一小块地空着,我想圈起来种点东西。”
徐姨娘叹道:“这院子是大,可眼看着也要不够你折腾了。幸而你要的大株东西还不多,也算有些分寸,不然可真是要把屋前院后都排满了。当日设计你这院子的时候,为了怎样将花木布置得疏朗不显冗杂,底下人可是费了心的,你倒好,如今还盯上空地了。”
虽如此说着,她还是应下锦心此语,见她睡眼惺忪的了,便也没多问锦心要种些什么。
歇了个午觉,醒来时锦心也没忘记晌午的打算,唤了绣巧进来梳妆,重新整理整理有些凌乱的小发鬏,在绣巧要为她簪上上午那一支金簪的时候按住了绣巧的手,打开文夫人命人送来的妆盒,从中挑拣半晌,取出一支成对碧玺花并蒂的花头簪。
绣巧似乎有些明悟,又似乎没想太清楚,锦心对着铜镜冲她眨眼一笑,抬起一指抵在唇前,眉眼带笑。
戴着文夫人赏下的头簪往定颐堂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盒子点心回到院子里,便见未心坐在她素日起坐的西屋炕上,慢慢翻着一本书。
锦心一扬眉:“三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了早上的事,过来瞧瞧你,顺便来取一本书,不成想你却不在。”未心看了锦心一眼,随口夸道:“今儿个气色不错,可见是歇过来一些了。”
锦心嘿嘿一笑,未心又翻给她一个白眼,“你是自在了,教引嬷嬷到厨房里上灶了,亏得不会传出去,传出去了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咱家呢。她既然不安分,撵出去就是了,何必留下,给自己存祸根呢?”
未心确实是满心不解,她这段日子与自己的教引嬷嬷斗智斗勇,心里把那些宫里出来的教引嬷嬷都归为“洪水猛兽”一类,虽然锦心这个钱嬷嬷如今表现出来的属实不是太聪明,她还是觉得斩草要除根。
锦心干脆道:“我阿娘也是这个意思,左右有骆嬷嬷辖制她,她也再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就当往我院里放了个花瓶摆设,经此一遭她也不敢管我,省去我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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