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冷高贵?”寄月好整以暇地挑眉,“我雕的分明是只懒洋洋的抱着萝卜都不屑啃一口的懒兔子。”
“噗嗤——”徐白术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寄月瞪着杏眼横了一眼,也不理论,背着手摇摇摆摆地往一边走,边走边道:“这有些人啊,口是心非,平日里不见多想啊?和人说起自己妹妹来恨不得把人吹到天上去,这会真见了人,怎么半点不会哄了?”
寄月还要瞪他,他也不当回事,在旁继续道:“和阿智也就算了,他这些年受你的气都受惯了,你说得再难听他也能从中品出二两蜜来,咱们阿沁还小呢,你小时候大哥不也哄着你吗?到了你这就不会了。”
“好了。”见徐寄月还不服气,二人眼看要辩上了徐舅妈站出来打圆场道:“好容易见面一回,能和姑姑表妹说话一会,你们掐起来了岂不是浪费时间?这会子天也晚了,咱们也要回了,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不错,既然来了这府上,还是要讲究些规矩。等会咱们不从后门走,还要去前头拜会一番太太才是。”徐姥姥点了点头,众人又说了两句话,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徐姨娘亲自送徐姥爷、徐姥姥等人去了正院,文夫人这会精神倒是不错,见众人面上不见来时的急色,便笑吟吟地与他们说了两句话。
见寄月出落得明媚爽朗,举止大方,还叫她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话,又笑吟吟道:“我肚子里这个若是个女孩儿,最好便是月姐儿这般的性子,爽利又大方。”
徐姥姥少不得夸赞蕙心与澜心几句,文夫人又问过徐白艿、徐白术与寄月的婚许之事,徐白艿、寄月都定了亲,徐白艿明年三月里就要成亲了,文夫人笑道:“算来我家翰哥儿也是差不多明年三月成婚,届时你们可以定要过来吃一杯喜酒。”
文云两家联姻,本将婚期定在明年秋日,奈何文夫人有了身子,怕那个时候精力不足不能操持婚事,也希望儿媳妇能尽快嫁过来掌管中馈,便与云家商量着将婚期提前到春日里。
届时文夫人身子虽沉,却还能有些精神,左右有蕙心与秦老嬷嬷帮忙,还有几位能帮着忙活的亲戚奶奶,倒不算十分为难。
若是秋日里,届时幼儿降生,前头要紧的那一二个月里她又要坐月子养身体,恐怕是没那精神操持长子娶亲这等大喜事了。
云家那边也是明事理的,两家又重新议期,最终还是将婚期定在三月的一个大吉日里,这段日子文从翰一直没有去书院,便是在家安心温书,等待到姑苏迎新妇的那一天。
徐姥姥总归是笑着答应了,文夫人还请徐姥爷替她把了脉,走时备了丰厚的一份礼物,徐姥姥道不敢受,文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呢,各院里来了亲戚,都没有空手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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