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景和帝自然是宿在清平轩的,恨得其他的妃子都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撕扯坏了不知道多少张帕子。
严婉容一把将手边的花瓶扫了下去,都怀孕了还把皇上往自己的宫里拉,真真是个狐媚子!就她这样狐媚惑主,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之上被提册立皇后?哪有半分的贤德?
木心和白芷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上前劝阻,主子,您可小点声儿,和妃娘娘现在有孕在身,皇上平日里又多宠爱她,自然上心一些,就是留宿清平轩,也实属正常啊!
宠爱她?你怎么看出来的?都已经是妃位了,还住在那小小的清平轩,便是钱嫔所居的雪琼阁,也要比那清平轩大上三分,若是皇上真的宠爱她,为何不给她换一座更大的宫殿?
木心叹了一口气,慢慢抚着严婉容的后背,主子,您刚刚都说了,朝堂上大臣奏请册立和妃娘娘为后,那她为何还要迁宫?皇上既没有驳斥,只说考虑考虑,想来心里也是乐意的,只是立后一事非同小可,总不能一锤定音,是以再者说了,和妃娘娘晋升不过数日,又要迁宫,未免太过张扬,现在,和妃娘娘又有孕在身,更是不宜迁宫,伤神劳身。
严婉容坐下,到底气的慌,但也知木心说得有理,难怪,当初本嫔就想过这件事儿,一直不得头绪,直到今日才算明白。
拍拍桌子,跺跺脚,难得有些小女儿的娇态,可就算是皇后,也不能这样啊,也没说怀着孕还霸着皇上的啊!
虽说没有先例,可腿长在皇上身上,皇上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了啊!只和妃娘娘身怀有孕这一条,就没人敢说什么。
严婉容听了,甩甩帕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主子,您有这生闷气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明日穿什么戴什么,明日去哪里逛一逛,说不定还能偶遇皇上。
打扮?逛园子?那也得让皇上眼里有本嫔才行啊,任是本嫔再美再夺目,皇上眼里看不见又能如何?
皇上的心里,现在可是除了朝政就是和妃和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了,本嫔也没招啊!
木心给她奉了一盏茶水,您既知道,刚刚还为何说那话?
就是一时气极,冷静下来方知果真不妥。
永和宫,容贤妃冷着脸将手腕上的和田玉镯子褪了下来,扔在梳妆台上,你们,到时候找人将和妃怀孕霸着皇上,不叫皇上去其他宫妃宫里的消息散播到宫外,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善妒而有碍皇室繁衍的名声传出去,她还能不能稳稳当当地坐上皇后之位!
寸心和寸景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跪下,还请娘娘三思,此事一旦被查出来,和妃娘娘纵然名声被毁,可您势必也讨不得好,能否保全今日的地位还是两说,况,周家不是吃素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