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贤妃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护甲险些都要被折断,怎么,你们二人这是要违逆本宫的意思?本宫的话,不管用了?叫你们去做,你们听着就是了,后果,本宫的亲生儿子早就没了,养子也待本宫不亲,有什么用?
可娘娘,您还有公主啊,公主年纪尚小,您好歹为公主想想啊!一个生母被厌弃甚至身上有罪的宫妃,以后会有什么好前程?怎么能觅得佳婿?说不定以后的夫家还会因此冷落她啊!一个没有父皇疼爱,还被宠妃针对的公主,还有什么尊荣可言?
容贤妃瘫在梳妆台前,神情疲惫,可本宫不想有人骑在本宫的头上啊,你们说怎么办?
娘娘,事到如今,您已经魔障了,容奴婢大着胆子说几句,您再不想,以后中宫终究是要有主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您,就算这次您算计和妃成功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和妃出现,您现在的谋算不过是扬汤止沸,根本无济于事,可若是和妃娘娘坐上了凤位,但却没有孩子,最后的赢家是谁,那可就不一定了。
寸景忍着心中的颤意,说出了此番话,背后早已是冷汗涔涔。
容贤妃眯眯眼睛,将扔到梳妆台上的那对儿和田玉镯递给了寸景,说的倒是不错,不必造成那么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现下皇上看重那贱人看重的很,便是有这流言,想必也不会在意,那就算了吧。
只是怎么可能呢?
看着底下两人有些惊喜的样子,她勾唇一笑,叫两人起身。
就算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皇上发现又怎么样?她终究是要试上一试的,不然,她不甘心啊!
要她看着和妃顺顺利利地登上后位,她实在无法做到。
不过今晚是不行了,城内外又有宵禁,她手底下没什么人。
翌日,容贤妃早早起身,等着外面消息传回来。
只是临近中午,她派出去的人也没能回来,心下微沉,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到了未时,她的人还没回来,她的心不由坠到了谷底,这下,她可以确定,她的人出事了,她被发现了。
她现在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寸心和寸景见着自家娘娘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都是一个咯噔,暗道不妙,两人相视一眼,再想想昨晚在里间伺候的人不是她们两个,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七月,周家大喜,嫡长子周浩然迎娶礼部尚书嫡长女朱氏为妻,并有圣上赐礼,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