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周宜然竟是笑出了声,惠太妃娘娘,你在逗我吗?我上哪儿知道您什么意思呀?本宫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惠太妃脸色阴沉,却以为她这是服了软,若我儿将来荣光加身,本宫可以保证,你也是一样。
惠太妃说完,却发现周宜然目光十分奇妙地看着自己,像是关爱傻子一样,我说,您别是真的得了痴呆症了,大白天的就开始做白日梦了?他的荣光,与我何干?更何况,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这个状态,能有什么荣光?您啊,可管好自己的嘴,祸从口出知道吗?
自知自己被周宜然耍了,惠太妃神色更是扭曲,咬牙切齿了一阵,开始了示弱,眼泪吧嗒吧嗒滴了下来,她用帕子抹着眼睛,和妃,我知你是家中嫡出,心高气傲,看不惯我这等庶出身份的,可本宫心里也苦啊,我生母身份不堪,嫡母不慈
她呜呜地哭着,时不时捶着胸口,伤心欲绝,本宫都已经这样了,你何苦还要拿话来刺我?
说罢,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宜然,只见她眨眨眼,唇畔挂着凉凉的笑意,眨就连说的话,也让她觉得凉飕飕的,真是,好一个嫡母不慈,不知道,皇上可知道您这番心意?
惠太妃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连哭都顾不上了。
她的嫡母,可是太后的嫡亲母亲,皇上的嫡亲外祖母!
惠太妃啊,你我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面都有数,你何苦给我演这么一出苦情戏?你认为本宫会吃这一套吗?你是庶女,过的再艰难与本宫何干?本宫是嫡女,无法体会也不愿体会你口中嫡母不慈的日子,您也别拿承恩侯府来压本宫,你身后那个半吊子承恩侯府,您觉得比得上我们周家吗?
周宜然的桃花眼向来都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此刻却尽是寒凉,十个承恩侯府,也及不上半个周家!若是太后的母亲还健在,我也不会说出这等话,庶子当家,姨娘当家,您承恩侯府哪儿还有当年的盛况?若不是如此,您也不会狗急跳墙了吧,竟找上我们周家!呵!您是真病急乱投医了啊!
周宜然悠悠地走到惠太妃面前,那个嬷嬷只是适当地拦了一下,就被樱桃扯到了一边,低头做鹌鹑状。
惠太妃仰头,目光狠辣而怨毒,不识抬举!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啪!的一声,惠太妃脸上便挨了一记,良辰最是擅长将人打的疼却又不留痕迹,惠太妃,你不过是像什么倚红楼那等地方出来的女人所出的孩子,身份卑贱,你哪儿那么大脸,还我的荣幸?
扬了扬巴掌,我身为周家唯一的嫡女,祖父官至太傅,父亲是尚书令,母亲是县主,我赏你一巴掌,才是你的荣幸!
那个嬷嬷都已经吓傻了,连挣扎都没有,张大了嘴。
哎呀,看看您这脸,都糙的碰一下都没有印子了,真是厚的可以了,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再给我下药之后还敢明目张胆地想要招揽本宫,先是茉莉花,再是药盖,真是想不到啊!你真以为谁都是傻子,就你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