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把他们寺中那头白象给请来,不知是否会深深感动旧日同族复苏?
虽然有的长相扭曲了些。
白象感动不感动,他现在是不知道。
但这些不祥却很敢动。
整条光路的屏障之外,已经数不清密密麻麻爬了多少奇行物种。
谢忱山自言自语:“上古,这些东西真这么丑?”
还是说,这观心镜的喜好便是如此?
那可当真是扭曲。
谢忱山抬头望着已经遮天盖日的黑色。
脚底大地是无穷无尽的鬼魅。
邪妄丛生,万物逆行。
谢忱山双手合十,轻唱佛号。
他的血肉可重塑,他的经脉灵力,自也是有诡异之处。
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哪怕这方世界在他突破之后就无形在排斥着他,可对谢忱山来说已是足够。
金光和白光交错,魂铃阵阵,邪风肆虐。
两者互为纠缠,却始终不断。
那光路从未颤巍过,屹立在彼端。
魔尊就站在上头。
自他吞下光源之后,虽外表看不出来,只作浑噩状,可实则他的体内,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比之从前吞下上古灵泉还要不堪。
自始至终仍能保存着完好的人形,只不过是潜意识的举措。
血眸微动。
嘴边亦是溢散出无数的灰雾。
在吞下了谢忱山大量血肉之后,体内肆虐的两股力量平息了许多。
那其实也并非平息,更像是中和。
谢……
魔尊闻到了熟悉的腥甜味。
那味道,是从他体内散出来的。
他忍不住躬下了身,瘦削的骨架尖锐得仿佛要折断,披散的乱发遮住了他苍白俊美的面孔,冰凉僵硬的脸皮抖动了起来,就好像,就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从嘴边呕了出来。
血眸猛地睁大,又清明了一瞬。
他强行突破了那无名的状态,匍匐在了地上,人形的姿态稍稍扭曲幻化,又勉强保持在四肢俱在的程度。两只无神发红的瞳孔紧紧盯吐出来的血肉,渐渐地,身躯也颤抖起来,刹那暴涨的躯壳一瞬间吞没了原先的所有,是瞬息冻化万物的冷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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