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跟人一样,已经褪去了青涩,是把老练的剑了。听说兵器见过血之后会有所不同,谢如琢摸着那剑身,一时有些蠢蠢欲动。
她正要上手去拔的时候,冷不丁的从屏风后头传来一句略带沙哑的声音:“想玩剑?这把太锋利了,改天我找把没开过锋的轻巧的给你玩。”
谢如琢立时收回手,四处找人却没见着。
透过屏风,贺清思将谢如琢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靠在床沿上,轻笑道:“你绕过屏风往里走走。”
谢如琢方才见这屋里的摆设,只以为这里是间书房,此时按着贺清思的话,走到屏风另一头,才发现这里是可以过人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伸着脖子朝屏风后头望了一眼,刚巧撞进了贺清思含笑的眼睛里,然而下一秒她又马上缩回去了。
贺清思姿态闲散的靠坐在床头,许是刚刚睡醒,束好的长发有些散乱的堆叠在胸前,身上月白色的中衣衣领快开到肚脐了,隐隐约约露出了结实的小腹。
英挺矫健的帅气青年,此时卸去了平日里的肃杀冷厉、要多闲散有多闲散,甚至无形中还带着一丝缱绻风流,真是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说实话,这一大清早的,冲击有点大。
谢如琢背对着屏风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声音紧巴巴的,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姓贺的,你先把衣裳穿好。”
里头先是静了静,接着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很快,便听里头的人道:“好了。”
好了你还不出来?
听着人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又回过去看了一眼,人还是那样闲散,只是原本开到小腹的领口意思意思了一下被提到了胸口。
偏偏贺清思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坦荡得好像是她少见多怪。
谢如琢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微妙,真是见了鬼了,想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好女青年,竟然会被这等小场面弄得措手不及。
但是有些话不说的话又觉得憋得慌,思来想去,憋别人总比憋自己的好:“虽然这侯府是你的,你也得注意点作风吧,知不知道外头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本来我还觉得是子虚乌有,看你这个样子,说不好也是有前科的。”
“外头传我什么了?”贺清思颇为费解。
谢如琢站在屏风边儿上,一本正经的指责他:“传他们威风凛凛的贺三公子,也是会在外头找相好姑娘的风流纨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