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思挑了挑眉:“外人都传我天纵英姿,纨绔二字打小与我无缘。至于风流——”
他停顿了下,对着谢如琢清浅一笑,意有所指:“这么些年我也只带过一位谢姑娘回府,莫不是,这传言里头的另一位主角是你?”
谢如琢刚想说什么,只听贺清思继续道:“若是爱慕一个女子便可称之为风流的话,那我甘之如饴。”
谢如琢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弄得呆住了半晌,过了会儿,突然迈着大步子走了过去,利落得伸出手摸向了贺清思的额头,触手的温度滚烫。
她猛得收回了手,言之凿凿:“你果然是病得不轻,我让人去请大夫。”
说罢,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出去了。
竹石和海贝候在外头,听到贺清思病了,竹石立马去找大夫了,倒是海贝盯着谢如琢的脸瞧了半晌,犹疑道:“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也生病了吧。”
谢如琢觉得好热啊,拿起袖子不断的扇着风,但是这热度也并未消下去,反倒是有越来越上头的趋势。
她拉住海贝往边上走,小声问道:“我问你啊,你说人在病得很厉害的时候,会不会说些神智不清的话啊。”
海贝想了想,认真道:“那得看是什么样的病,也得看是什么样的人。”
谢如琢拿起海贝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降温,微微蹙了下眉头,想着合适的词语:“病呢就是发高热,人嘛,很厉害。”
海贝拿起另外一只手掌也贴了过去:“那应该不会。我小时候有次也是发高热,别人趁我烧得糊涂的时候,问我银子在哪儿,我都没说呢。”
谢如琢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继而道:“你家姑娘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认识个朋友也是烧得快糊涂了,刚巧啊,隔壁家的姑娘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了,然后,那个朋友就对那个姑娘表露出了爱意,你说那个朋友是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朋友”系列讲完之后,谢如琢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海贝。
海贝挠头,指了指屋内,欲言又止:“姑、姑娘,你的朋友不会是贺公子吧。”
谢如琢:?
“贺公子终于向姑娘表露爱意了?”
谢如琢:???
她的表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猜出来了!
“哎呀姑娘你别这么看着我,贺公子对姑娘您一往情深,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呢。”
谢如琢幽幽道:“你们怎么就成明镜了,没准他是烧糊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