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刘川想说话,却被刚刚手缝里的铁签吓得嘴还在颤抖。
采风忍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发泄的出口:“刘川,那几个人同你是什么关系?”
宋望星一直站在刘川身后,此时道:“海贝姐姐,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嘛。这几个人都是战乱的时候从北地来到江南的,以前和刘川是同乡,后来在刘川的指点下,在江南开了酒楼。哦,这个酒楼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之前生意平平,年后突然红火起来的那家。”
“至于为什么突然红火起来了呢,这就要问他了。”
让采风头疼已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症结,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没想到,原来问题出在自己内部人身上,难怪她先前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无济于事。
“刘川,自打你来了酒楼,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何以干出这种背主的事情!”采风实在想不出来他这样做的理由。
刘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我冤枉啊。那是我的同乡,我只是看在这个情分上,帮着指点一二,绝对没有背主啊。”
宋望星拍拍他的脸,十分不解他的嘴硬从何而来:“行了,别嚎啦,小爷我连人都见过了,该招的都招了,还有人家给你送的一千两银子,你娘子也找到了,我说你真行啊,背主不说,还背着自己的娘子藏银子。”
那些人也挺聪明的,知道拢络刘川,安全又省事。他擅长的是本地菜,这就让酒楼混在众多或精或不精的酒楼里,一点都不打眼,是以采风这么久才没查出来问题。
至于刘川,拿两份银子,谁又会嫌钱多烫手呢,若不是他们碰上了谢如琢,这种勾当或许一直会持续到酒楼关门大吉,然后他们取而代之。
事情真相大白,采风将人扭送了官府,连同那个酒楼也一起查封了,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结束之后,海贝私下找到采风,很严肃的说了她一顿:“我才帮你打理了半天,就在供给的鲜蔬里头发现了三成的烂损,这些食材平时你都没有查验过吗?”
采风更注重外堂,相比之下对内厨要放松许多,不然也不会在眼皮子底下出现刘川这种事情了。
“好姐姐,是我的疏忽,日后定当吸取教训,绝不会出现第二次,还请姐姐替我瞒着些姑娘。”
海贝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姑娘是最不能容忍食材问题的,打铁需得自身硬,咱们是开酒楼的,没什么比内厨问题更大的了,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你个警醒,可千万不能再顾此失彼了。”
采风感激得就快给她磕头了:“姐姐放心,我一定改!”
那边采风又去风风火火忙碌自己的事情,整个人如同一只雄心满满的公鸡,挥着翅膀呼啸着走了。
这边海贝去了后头的院子。
谢如琢正在看从永州带来的地图,听见门口动静也没抬头,嘴里却问道:“都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