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星想到过年时海贝将牡丹剪成菊花的年画,挠了挠头,十分的不看好。但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得把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
海贝倒是忽然想起来:“你怎么没跟在姑娘身边?”
宋望星从路过的跑堂手里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道:“姐姐去季家了,有表哥在呢,放心吧。”
此时的季家,谢如琢正在同贺清思说陈记米粮的事情。
“今日我同望星去了一趟城西,找到陈松放粮食的地方了。”她将手中抄录的账册递了过去,继续道:“陈松那个宅子外头瞧着不起眼,里头却是大有乾坤,地底下藏了好大一个暗室,可以容纳足足两千石粮食。”
要不是提前知道,别人是万万想不到,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下头会藏有那么多粮食。
季文舒对那个暗室倒是很感兴趣:“米粮容易受潮,他费心做这么大个地窖,防水防湿效用如何?”
这个地窖陈松绝对是花了心思的,她进去之后,不仅没感受到潮气,反倒十分通风,只是不知道通风口连在哪儿。
“能在梁冬生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这个陈松也是个能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谁说不是呢,谢如琢一想到陈松的死,当真是可怜又可惜。
“那这批米,你打算怎么处置?”贺清思放下那本账册,出声道。
方才谢如琢与季文舒说了那么些话,也没见贺清思出声,她还以为他并不关心呢。
想了想,她回道:“这批米怎么囤起来的,就应该怎么散出去,我想用正常的价格从‘有匪君子’里出售。但是这样做的话,粮价压得太快,我怕各方面会起反作用。”
季文舒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得不错,现在的永州如热锅滚油,随便起一点火星子都能燎原,而且商人无利起早,惹来别有用心之人,苦心可就白费了。”
“贺三,你向来主意多,快赶紧想个办法啊。”
有的人天生就自带让人信服的气场,谢如琢也不由自主的等着他发话。
贺清思蹙眉思忖良久,抬手招来外头候着的人:“把祝源叫来。”
祝源就是那个看守梁冬生的大汉,他就住在季家客房,没多会儿,就见他大步流星的往这边来了,手里头拽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什么人,因着他阔步前行,后头那人被扯的一顿一顿的。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是梁冬生,原来文质彬彬、清秀儒雅的人,短短几日已经状如老叟,看着足足老了十来岁。
祝源抱拳给贺清思见礼:“公子找末将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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