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同贺清思道:“你听听,这话像不像是为你贺三打抱不平。”
贺清思负手站着,没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同谢如琢解释道:“季家是官宦世家不错,但自打先帝生病起,季家便由季老爷子作主分了家。文舒父亲这一房,只经商,不为官。”
“我同贺三是打小的交情,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 谢姑娘,这下有什么话终于可以放心同我讲了吧。”
谢如琢真是哭笑不得:“我何曾说过不放心。只是原本以为可以将梁冬生绳之以法, 还永州城一个清明,现在却发现, 源头在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掌权者昏庸,反倒所诉无门了。”
陈松的事情,城门先松后紧, 城里现有的百姓再加上滞留下来的流民,已经是拥挤不堪,而粮食的事情悬而未决,人的肚子一旦填不饱,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贺清思道:“梁冬生暂且先放一放,眼前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
至于怎么安抚,贺清思却没细说。
与上次来去匆匆不一样的是,这次贺清思在永州停留了好几天,除了最开始那天在“有匪君子”呆了一阵子外,其他时间破天荒的都住在季家。
不止如此,连同跟着他一起的那些手下,也消失了一样,没再出现过。
海贝对此感觉十分不踏实:“贺公子的人一走,总觉得酒楼里都空了。|”
堂里采风忙着四处招呼客人,闻言没好气的拧了她一下:“哪里空了,还有这么多客人呢,我一上午来来回回腿都要跑断了,你个没良心的也没见递杯水喝。”
宋望星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过来,凑在海贝耳边道:“别担心,表哥安排了人手在附近,安全着呢。”
海贝精神一震:“当真?”
宋望星点头如捣蒜:“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再说了,表哥怎么可能对姐姐不闻不问。”
好像也是。
“那最近大家都在忙什么呢,你和姑娘也是,最近都不见人影,出去玩也不带上我。”
宋望星神神秘秘的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本子出来在她眼前晃晃:“呐,看看吧,姐姐买给你的。”
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本子,上面也没有什么名目,但看着倒是挺厚的。
海贝将自己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接了过来,翻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各式各样的花鸟虫鱼,她惊喜道:“这是用来临摹的画册?”
谢如琢买这个的时候,宋望星就跟在旁边,自然知道这是画册。非旦知道,还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学画入门级的书。
他十分好奇:“海贝姐姐,你是要学画画吗?”
海贝边看画册边点头:“学啊。等学好了,我就画姑娘,一天一张,把姑娘画得漂漂亮亮的。”